攢住我的腳踝,我大吃一驚,難道是鬼在抓我?
向下一看,就見一只手自草叢里面伸出,緊緊地抓住我的腳,我想掙脫出來,可是那只手力量很大,無論我如何努力,終是無法將其擺脫,并且越抓越緊,不但如此,還不住地把我向草叢里拖,它這是要干嘛,是想把我拖入地下嗎?
如果那樣,可就麻煩了,不行,絕對不能讓它得逞。
說話間,那手又是一拖,我一個站立不穩,倒在草叢之中,我便順勢用另一只腳去蹬。
要知道,雖然小胳膊扭不過大腿,也就是說,在力量上二者相差懸殊,然而在靈活程度,在反應速度方面,卻是恰恰相反,且不可同ri而語。
因此,一見我去踹它,那只手扯著我的腳“嗖”地一聲躲過,我再一踹,“嗖”地一聲,那只手又帶著我的腳躲向另一邊。
如此,我忙乎了半天,不但沒擺脫掉那只手,反而把我累出一shēn汗,最后,我沒了力氣,只得服輸,仰面朝天地躺在那兒,不動了,心里想,我是一點勁兒也沒有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看你今天能把我拖到哪里去?
正在此時,忽聽得手的后面傳來一聲竊笑!
我頓感頭發絲都豎起來了,鬼,今天我真是被鬼拖住了!
盡管剛才已經打算放棄掙扎,被這一驚,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突地向后一抽腿,那只手猝不及防,沒能抓住,被我掙脫出來,我一高跳起,正要逃走。
不防,聽得地下有說話聲:“佘生,等等我啊!”
我一聽,更覺得恐怖,怎么,這個鬼還知道我的名字?
我感到shēn上發冷,眼睛也被糊住了,用手一抹,發現是水,原來經這一嚇,我驚出一shēn冷汗。
還等什么,快跑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來不及多想,我撥腿跑去。
“讓你等我,為何偏偏不等,你想到哪兒去,不管到哪,咱倆也得在一起才是!”
那聲音又叫了起來。
我一聽,這聲音頗感熟悉,是誰呢?
這時,聽得下面又笑了起來:“你是被嚇愚了不成,我的聲音還聽不出來?”
咦,這回我終于聽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死得如同一段木頭的守生!
他如何又活過來了呢?
不對,這一定是鬼,在愚弄我,勾引我上當,然后伺機再用利爪來掏挖我的心、肝、肺,一定的,它一定會那么做,不行,還得逃跑。
正在此時,只見草叢猛地一動,接著“忽”地一聲,突如其來地在我面前立起一個黑影,我想跑,那個黑影一下子竄到我的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
借著遠處shè來的光亮,我仔細看去,還真是守生!
只見他嬉皮笑臉地瞅著我,我這時還有些不相信,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臉,可是冷不防一下子被他攢住:“干嘛,莫不是還不相信是我不成?”
“這樣吧,”說著,就在我疑惑之間,守生突然掄圓了巴掌,扇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當即打得我兩眼發花,站立不住,就要倒下。
對方立即扶住了我,又嘻嘻笑著問:“如何,這回該清醒些了吧?”
他說的也是,經這一打,我真的就明白過來,面前站的是人,是守生,不是鬼!
想想這個守生,也真不是個東西,為人處事就是與人兩樣,想叫人清醒有很多手段,干嘛非得打人呢?
“這么說,你真的沒死?”我驚魂甫定,還有些不放心。
“還要我再扇一個耳光,你才肯相信?”守生y笑。
我一聽,連連擺手:“不必,不必,我相信便是。”
我便問他剛才是怎么回事。
守生說那只是想嚇唬嚇唬我,聽到他如是說,我感到非常不滿,在那種時候,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