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管家看著這二人的離去,從那一摞碟子中抽出那黑臉武將的,扔在地上順勢還踩了兩腳,解氣道“今日真是晦氣,瘋子還來王府鬧事,不知好歹。”
此情景正好被黑臉武將回頭瞧見,雖然不認識眼前少年,可這少年確確實實救了自己一命,不然今日里必定會為了自己的榮耀,和那一群人做無為的戰斗。
可是那管家踩著自己的舉薦碟子,真的是讓人心灰意冷,自言道“狗仗人勢。”
一旁拉著黑臉武將的呂浮生聽著這話,突然想起了那綠衣下人李十三。想著誰不是狗,誰都是狗。王以下人為狗,王上以王為狗,天以萬民為狗。正可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黑臉武將抱拳施禮道“在下王興,多謝道長搭救,來日里必定登門道謝。”
“魏王不舉賢能之士,閣下今后又該如何自處?”呂浮生關切的問了一句。
“博安城并不是我能容身的地方,回家種地,再不濟去地主家做個長工,有一膀子力氣,反正餓不死就行。”
“你真的放棄了?你那犧牲的八百四十二名兄弟怎么辦?你就這樣放棄了他們到死都夢想的博安城?”
被呂浮生的話刺激到的王興輕笑一聲,無所謂的道“還能怎么辦?布衣一怒,流血五步。還能如何,若閣下是來勸我殺了那魏王。在下只能說一句抱歉。”
呂浮生搖手之間帶起寬松的道袖,重重道“不然,良禽擇木而棲之。閣下沒必要只投碟到魏王府上。像你這般人就算魏王收了你的碟子,也不會重用你。”
“那我還能投靠誰?太子?太子雖得朝中老臣輔佐,可卻不敢逾越招收武官門客的律法。”
“那你也不想想既然有這條律法,為何王上還暗允魏王能招收呢?”
黑臉武將思考片刻道“你是說王上不信任太子?”
“又錯了,當今王上是不信任所有人。這安陽國王上雖明面上有意傳位太子,其實不過是迫于朝中老臣的壓力。那魏王雖現在暗允招收武將門客,如若未來沒了太子,這也是最危險的把柄。”
“那您的意思是我只能效忠當今王上?可這王上根本不在乎我們這群在隴西第一線拼殺的戰士,只愿聽信那些小人的讒言佞語。”
“你這腦袋是不是不開竅啊,附耳過來。”王興側耳貼近,聽呂浮生小聲的在其耳邊說道“我給你指條明路,王上第九子。”
“他可是個大紈绔,坊間名聲可以說是眾皇子之中最差的了。”
“你可知什么叫做小隱隱于市,大隱隱于堂?去吧,到了那里之后跟人提我陌上小店呂浮生的名字,自然會得到重用。”
聽了呂浮生的勸告,黑臉王興拱手抱拳施禮道“謝呂小兄弟,來日若是有出頭之時,必鞍前馬后報答今日之恩。”
收了王興之后,呂浮生又回到了魏王府前,沖著看門的管家施禮道“先前我哥之舉多有得罪,我那瘋癲的哥哥也是為了我好,其實我才是想要投碟效力魏王的那個。可否勞煩您進去稟告魏王,就說來了個能解他燃眉之急的才子。外號拳打中書省,腳踩門下省,貌似潘安,迷倒萬千少女,玉面小白龍的英俊才子。”
“去,去,去。今日真是晦氣,遇到了兩個瘋子。”門口管家沖著呂浮生不耐煩的驅趕,哪里有人說能解燃眉之急,就能見魏王的。若是自己真的這樣報告魏王,立刻就會被打出府去。
呂浮生也不能惱怒,握住門口管家的手,在自己寬松的道袖下面一錠沉甸甸的東西,遞到了管家手中。呂浮生陪著笑臉道“黃的,此事十萬火急,若是你按我原話報告魏王,我便能解了魏王的燃眉之急,魏王還會另有賞賜。貧道昨日算了一卦,算到今日你只需多言這一嘴,日后你便是這府上的大管家,想想在這府上你是怎么對待大管家的,往日別人就會怎么待你。”
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