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東宮的目的地呂浮生偷瞧了一眼對面府邸大門上方的兩個大字,又趕忙收回眼神生怕眼前的負劍少年發覺了東宮就在自己的面前。
挫著手指頭的呂浮生臉上掛滿了市儈道“東宮可是太子居所,那可是未來王上住的地方,常人都不允許靠近,但小的還算靈通,在東宮有幾個說的上話的看守,上下打點通融幾分,也算能進得去,可這通融的費用嘛……”
直挺挺站著的劍五面無表情道“給。”
對于不善于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人來說,不論什么回答都只用輕聲說幾個字,自然會令他人覺得此人很冷漠,更何況此人身后還背著一把長劍。
呂浮生不信這座正一門在修行界出名的冰山今日說不出超過兩個字,繼續道“那您看兩百兩行不行,這價格自然是有些貴,您可以沿街打聽打聽,除了我誰還能把人帶到東宮。”喊出兩百兩的價格,一則是為了好好坑一把劍五,要知道二十兩銀子足夠博安城的三口之家數月的口糧了。二則若是劍五當街惱怒也可多說幾字,這座冰山的稱號不就在修行界難以再流傳下去,有時呂浮生還是很皮,很有惡趣味的。
可劍五并未像呂浮生想象中那樣暴怒,聽到如此高昂的價格連嘴角都沒抽動,一句多余的話的沒說,只是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只因劍五對于俗世中的金銀根本沒有任何概念,自小作為天之驕子于正一門長大,想要哪些修行資源直接跟長老索要就是,不需直接接觸錢財,更不了解二百兩銀子到底能買多少東西,何況自己答應下來的價格之后也會由老道代繳。
其實呂浮生未想到的一點是既然劍五有著冰山的稱號,即使真的動怒也不會當街與人爭吵,只會默默拔出身后長劍,用手中之劍與人爭斗,根本不會顧及正一門的門規。
這些年勇于挑戰劍五底線的人不在少數,死在劍五劍下的人更不在少數。
呂浮生就算沒看到更想要看到的畫面,但能夠坑得更多的錢也令呂浮生很是開心。自覺想要讓劍五多說幾字不太可能,也不再多言,引著劍五走出人群后,坊門處傳來一陣陣呼聲“引路,一兩,引路,一兩。”
就算臉皮厚到家的呂浮生此刻也是一陣尷尬,不多做解釋,反正都是一錘子買賣。
領著劍五在博安城兜兜轉轉了一大圈臨近未時才又領著劍五重回到東宮門前,呂浮生大步上前,用力敲打東宮側門。
待從側門有一管家探出頭來,呂浮生指著身后呆呆看著這座府邸的劍五朝管家道“這少年要來東宮找人,自稱是呂浮生的友人,還請您能通報一聲。”
管家自然是曉得呂浮生的名字,今天還是自己給他開的門,卻不知為何才過幾個時辰便又要介紹一友人入東宮,卻也不得怠慢,道了聲知曉了,便匆匆向大管家報告去了。
那開門的管家竟沒能認的出前來敲門的人竟是已經來過一次的呂浮生,不得不佩服呂浮生對于角色的塑造,不只是服裝的變化,包括和尋常引路人一樣喜歡在夏日不停扇著自己的布衣內衫的微小細節,更重要的是呂浮生將自己的臉涂黑來營造出和引路人在烈日下行走曬出來的小麥似的健康膚色。又加深兩道鼻邊的法令紋,現在的呂浮生看起來就是個四十多歲的健壯大叔。表演,呂浮生是認真的。
不多時,經過層層上報,與呂浮生在東宮堂內下棋的老道出現在呂浮生和劍五面前,老道自然是不同于門口管家的,一眼便瞧出了這健壯的引路人就是方才的呂浮生,心想此子怎會還領著一人回東宮,不覺有些奇怪。暗想不會是因為棋局的原因帶人來砸場子的吧。就算帶人砸場子也該是輸了棋的自己才是,你個贏棋還發泄什么。
卻也不揭穿呂浮生,想要看看接下來他要怎么演下去。
“道長,后面有一年輕人,說是呂浮生的好友,還叫我帶著過來見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