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呂浮生遞過去一塊綢緞道“接下來的事情,有點改動。有些麻煩,但會安全不少。”
接過綢緞的王胖子從脖子開始掄圓了擦汗道“只要您吩咐,事情準給你辦的利利索索。”
可惜綢緞吸水的能力比不上麻布,但麻布會蹭破王胖子的細皮嫩肉,哪怕肉本來就夠多了。
隔著老遠,一個臉黑的堪比竹炭的將官沖著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來。沖著這架勢,起先王胖子還以為是自己犯了什么罪,軍方來拿人了,再又想想就算自己將要做的對于安陽國來說確實是個壞事,可那也是將來,我這還沒動手,怎么就來人抓我了。
將官進前來,拱手施禮,對著呂浮生氣如洪鐘道“恩公,多虧你那日的勸說,才讓我撿回來一條命,聽了你的建議,如今時來運轉,虛受守城副將軍一職,請受我王興一拜。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便好。”
呂浮生趕忙扶起就要擺下去的王興道“不用多禮了。如果不是你沒有門路,其實不至于只是一個小小的守城將而已。”
“守城挺好的,在邊關是為整個安陽守門,在博安城不也是為了整個安陽守門。犧牲的那些兄弟若是還能活著,也會為我驕傲的。”
“昨夜危機重重,你們城門這邊怎么樣了?”呂浮生當作閑聊和王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實今日呂浮生和王胖子來到城門不是專門為了找王興,只是剛好遇到而已。站在一旁的王胖子正甚著他那幾乎看不見的脖子朝著城外張望。
王興以武出身,自然也是豪爽的漢子,知道自己已經站隊到了賢王的手下,而眼前的恩公與賢王肯定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就算有些涉及到軍事上的也會告知。
在呂浮生耳邊小聲道“昨夜虎賁軍已經將全部的鬧事者封鎖在玄武大道,暴徒大多也是在西市燒殺搶掠,城門便沒什么兇惡之徒,唯有一點,守城軍大將軍是王上的人,直接聽信于王上,昨日剛剛鬧事之后便把守城軍調走了半數之人。昨夜玄武大道時間剛剛結束,就有一個金龍衛兄弟手持虎符經過這座城門出城去了。”
覺察到這是一個很有用的信息,呂浮生加重了語氣問道“有交談什么有用的信息么?”
“那位金龍衛兄弟走的很急,但與我是邊關舊識,寒暄了一句,說是去城外秘密調兵去了。”
呂浮生一臉疑惑的問道“秘密調兵?有點意思。那你那位金龍衛兄弟有沒有說去調哪一只軍隊?”
“這個倒沒有,但是據我猜測,能夠快速調動并且還可以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到達博安城外駐守的只有正在做軍事操演的何光大將軍帶領的十萬精兵了。”王興肯定的推理道。
“何光?”呂浮生拖著下巴,在腦海中記錄的種種信息中搜索這個不太熟悉的名字,終于想起來這個何光到底是何人物。
何光大將軍,戰時是王上最信任的武將,沒有之一。曾經御駕親征過的王上并沒有選擇穩坐中軍,而是選擇危險性最大的沖鋒前軍。考慮到王上安全的重要性,王上特地欽命何光作為前軍總指揮,可獨立于全軍大將軍行事。
所以王興說的很有可能是真會發生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隨便多一方的勢力卷入到博安城,都會對王上的安全造成影響,王上生性多疑,能夠信任的人本就不多,正巧何光為人正派,從未公開站隊過任何一位王子,所以此時將何光手下的十萬精兵召回是王上能做到最保準,最放心的一個決定。
在呂浮生的評價中,王上真可謂是老奸巨猾,做任何事情只求擁有后手,看著自己的兒子胡鬧的同時,也絕不將自己立于危地之下。若不是今日隨口一問,從王興口中得知還有這么一只額外的力量,今后的某些計劃就會出現很大的偏差。甚至會危險到自己的性命。
話語之間,城門之外傳來一聲聲鈴聲,接著從遠處一輛輛駝車,一輛輛馬車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