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然后渾渾噩噩的度過我的余生。
一個平庸到了極點的想法,卻以為是最適合懶惰的自己。
呂浮生笑著,道“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不逼一下自己,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原來會如此優秀。”
“老天不會給所有人機會,只有幸運的孩子才能有糖吃。現在的這只虎賁軍,他姓林。而且在未來很長時間內,他只會姓林。”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要輕易的小看自己,不然別人也會小看你的。為人處事需要一個度,尺度,把握好的尺度。為人處事最難的,莫過于把握好一定的尺度,過則生厭,淺則不熟。于我的觀念而言。寧可淺一點到被人忘記的存在,也比別人見面就心生厭煩,要好得多。而且當某一段關系存在時,該做什么,與不做什么,都有一個身份的度,擺在前面。”
“您的意思是?”
“只要記住你的身份便好,不停命令的士兵就是叛變。”
“記下了。”鐘風把呂浮生的話聽了進去,點點頭,似是下定了某個決心。而后又向呂浮生鞠躬,帶著歉意道“對不起。”
呂浮生有些疑惑道“歉從何來?”
“昨夜是我帶著虎賁軍守在東市,也聽見東市遠處有打斗聲。不過……不過我下令虎賁軍分兵去支援,可您也應該知道,這群人根本就沒一個人聽從我的命令。說是我為王上安排下來的總將,可在這群人眼里,我就是個臨時將軍,以后還得是林將軍復位,本來我就與林將軍有過過節,這次下來,我的命也活不過幾天。”
“呃……好像也是啊。”
呂浮生摸著思索著,當初在王上面前舉薦鐘風的時候,呂浮生根本沒有想到這層關系,雖然能夠料想到,鐘風不一定能完全執掌虎賁軍,但卻沒想到算是把鐘風逼到了絕路。
“昨夜東市外的打斗聲越來越大,到最后慘叫的聲響都打過兵刃交擊的聲響。我有心帶著親隨前去應援,又被這群不聽話的虎賁軍牽制,害怕我要真是前腳離開,后腳這群人就敢監守自盜。到了晨時,我才敢帶人到東市外查看,能看到街道兩旁的明渠里,一片殷紅的血水,再加上無數的斷肢殘骸,我真不敢確認這里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我在現場發現一塊側衛的制服,所以猜測到很有可能,你昨夜就在東市外搏殺,后悔不已,直到如今看到你,才放下心來。”
講述著昨夜駐守東市的虎賁軍不發兵營救的原因,也令呂浮生心中的疑慮打消了大半。
鐘風敲打著胸膛上的護心鏡,認真道“但今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從此刻開始,我會一點點把虎賁軍拉攏過來。”
呂浮生作出提醒,道“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就算激進點,也不為過。不然真到了博安城動蕩的時候,你反而處在最危險的境地。你要知道,越大的責任,帶來的就是越大的危險。”
“我盡量。”
鐘風剛剛揚起的頭顱似乎是想起某件事情,又低了下去。看著呂浮生想要離去的步伐,欲言又止,想了片刻,還是在背后叫住了呂浮生道“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確實,這件事跟你也沒什么關系,但你也有知情的權利。”
“什么事情?”
呂浮生沒有轉身,只是側過頭來,想要了解鐘風都要考慮再三才能說的事情。
鐘風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發出的微弱的聲音,道“王小二……死了。”
呂浮生瞳孔略微放大,震驚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見過無數世態炎涼的眼睛,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淡淡的問道“怎么死的?”
“昨夜,有群沒了良知的武侯,進入民宅搶糧,不巧,去的就是王小二的家。王小二母親反抗不及,被推倒撞在桌角,去了。王小二紅了眼,也不管身上的傷,聽說是吃了什么藥,然后跟那群武侯同歸于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