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走吧,請隨我來。”劉太監難聽的公鴨嗓響起,喚醒了楚云珊漸行漸遠的思緒,楚云珊回過神來,看著劉太監說道“去哪里?”
“蘭亭居。”劉太監無語地看了楚云珊一眼,沒好氣地說著,心底確實幸災樂禍得緊,既然陛下都已經開金口,賜她一座廢院子了,那他自然要按照陛下的旨意照做,那院子什么都沒有,陛下還不讓廚娘給她準備一日三餐,他倒要看看,楚小云這個賤人在沒吃沒喝的情況下到底能撐多久?等她撐不了的時候,他就過來找她,讓她當眾跪下求自己,以報今日的被打之仇。
劉太監心里的小九九,楚云珊自然是不知道也是不在意的,她只對蘭亭居這個名字好奇,于是她抬起頭看了劉太監一眼,好奇地詢問道“蘭亭居是什么地方啊?我以前都沒聽過這個地方。”
劉太監看了楚云珊一眼,卻并沒有急著回答楚云珊的問題,而是賣了個關子對楚云珊說道“楚姑娘,蘭亭居這個地方小的其實也并不熟悉,具體長得什么樣子,楚姑娘過去看下便是。”
聽到劉太監這個回答,楚云珊便知道她從他口中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資料了,于是她便閉上了嘴巴,不再詢問劉太監關于蘭亭居的問題,而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劉太監向蘭亭居的方向走去,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劉太監帶著楚云珊來到了蘭亭居,剛一走到蘭亭居的門口,楚云珊便聞到一陣濃濃的霉味,蘭亭居很暗,里面透不出一絲風,破敗的大門被微風吹得框框作響,蘭亭居的牌匾半掛在房梁上搖搖欲墜,蘭亭居這三個字經過了那么多年的風吹雨打,早已被腐朽得看不清原貌。
楚云珊一臉傻掉地看著眼前這破敗的小院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太監,輕聲說道“劉公公,你確定陛下讓我住的就是這樣的地方嗎?那么臟那么破就算了,還那么荒涼,你確定你沒有理解錯誤陛下的意思嗎?”
“沒有理解錯啊,陛下的意思就是讓你住這里,鍛煉自己的獨立能力啊?而且還特地吩咐小的不要給你配婢女和丫鬟,這院子里的所有打掃工作,包括一日三餐都是要你自己一個人負責的。”劉太監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楚云珊,語氣誠懇地對楚云珊說道。
看著劉太監那真摯的眼神,楚云珊的小臉立馬垮下去了一大半,她轉過頭,露出最迷人的微笑看著劉太監說道“劉公公,要不這樣,我把紫砂壺還給你,你換一座院子給我住可以嗎?不要這么荒涼的就可以。”
“不可以,陛下的旨意灑家可不敢隨意違抗,所以楚姑娘還是請你自求多福吧,灑家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劉太監想也不想便拒絕了楚云珊的請求,甚至連那只昂貴的紫砂壺他都不要,一溜煙地便跑走了。
獨留下楚云珊看著眼前這么破敗的院落,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但是無論怎么說,雖然這個院子是破了點,但也總歸讓楚云珊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落腳之地,所以她也沒苦悶多久,便吭吭哧哧地拿起從同樣破敗的雜物間找到的掃把和布那些,開始搞起了衛生,可是這院子實在是太大了,楚云珊掃得胳膊都酸了,也只搞好了這院子一半的衛生。
看著眼前這個又破又爛的院子,楚云珊就氣得只想罵娘,尼瑪的皇莆景瑞,什么破理解能力啊?她說要變強跟這些瑣碎的家務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好嗎?他竟然就這樣把自己丟進這個那么破敗的院子,擺明就是故意要她難看,但她楚云珊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等她搞好這座院子的所有衛生,她一定要去找皇莆景瑞算賬。
“啊嘁!”正在寢殿里批改奏折的皇莆景瑞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而后繼續認真地看著手中的奏折,腦海里不經意地闖過一張清麗動人的臉蛋,皇莆景瑞的心念一動,站起身來披衣下床,往寢殿外面走去。
忙活了一整天的楚云珊終于將蘭亭居整個地方都清掃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