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韻,“……”
關(guān)我什么事?
沈卿韻覺得自己是躺著也中槍。
江穎一怔過后,冷笑起來,“沈傾顏,你果然病得不輕。”
小狐貍嘆了口氣。
唉,腦子有病的人,總覺得其他人有病。
顏嫵目光充滿同情地看了一眼江穎,“你到底還賭不賭?”
江穎覺得自己必贏,沒道理不賭,她下巴一抬,“賭,為什么不賭?”
“好。”顏嫵抬起一只纖細(xì)白嫩的手在半空中,“我們擊掌為盟。”
什么鬼?
江穎滿臉懵。
其他人也是。
擊掌為盟是什么古老的方式?沈傾顏哪里蹦出來的古人?打賭這種小事情,他們現(xiàn)代新型人類,口頭約定一下不就行了?
江穎沒有伸出手,而是雙手抱胸,目光警惕地問,“什么意思?”
“雙方擊掌為盟,就代表賭約成立呀。”顏嫵一臉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怎么這么笨的表情。
江穎下巴微抬,不想讓自己被顏嫵牽著鼻子走,也有故意反駁她的話的意思,“我覺得沒必要。”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顏嫵小臉正色,語氣軟糯卻是不容忽視的堅定,“你要是不答應(yīng),那賭約就作罷。”
反正,賭約對她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江穎以為顏嫵找借口退縮,自詡穩(wěn)贏不輸?shù)乃匀徊豢赡芊胚^沈傾顏,“我答應(yīng),你別想反悔!”
說著,她抬起手,直接跟顏嫵的手擊掌三下。
擊掌為盟,誓成!
江穎收回手,不耐煩的道,“行了吧?”
“嗯嗯!”顏嫵滿意地點點頭。
這擊掌為盟的立誓,是她們青丘的一個習(xí)俗,言出必行,賭約一旦立下就必須得遵守規(guī)則和后果。
江穎這類凡人肉眼瞧不見,在擊掌三次過后,一絲緋紅色的光點,一端連接著顏嫵,一端連接著江穎,分別沒入兩人眉心間。
這團(tuán)緋紅色的光無害。
但,如果江穎打賭輸?shù)簦胨Y嚻さ脑挕?
顏嫵提醒她,“江同學(xué),如果你輸?shù)舻脑挘堃欢ㄒ欢ú灰Y嚺叮駝t……”
女孩語氣甜軟,聲音低低,卻令江穎背后感覺到一絲涼意,“你會倒大霉的哦。”
江穎心頭突突兩下,翻了個白眼,罵道,“沈傾顏你神經(jīng)病吧!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我會輸?簡直笑話!你自己到時候別耍賴才是!”
顏嫵說,“我不會。”
她堂堂青丘九尾白狐,輸是不可能輸?shù)摹?
女孩的姿態(tài)極為自信。
沈卿韻瞳眸微深。
沈傾顏為什么要跟江穎打這樣一個毫無勝算的賭?
她深深地不解。
這種不解的情緒,一直保持到放學(xué),由司機(jī)將她接回沈家。
青木高中是貴族私立,跟普通高中不同,沒有晚自習(xí)。
貴族子女有錢到他們出生的起點,就已經(jīng)是普通人一生的終點,至于自律的學(xué)生,不需要上晚自習(xí),也能保持優(yōu)秀。
沈卿韻回家后,林婉珍先是對她進(jìn)行了噓寒問暖,問她在學(xué)校里怎么樣,有沒有被人欺負(fù)。
沈卿韻一一回答。
態(tài)度并不疏冷,當(dāng)然,也并不熱絡(luò)。
她善于掌控人心,知道怎樣的距離,才能讓沈家、讓林婉珍對她這個流落在外17年的親生女兒,最大程度的愧疚和重視。
太過疏冷,久而久之,恐怕對方也會失去熱情。
太過熱絡(luò),未免令別人覺得她這個人太廉價。
還有一個原因。
林婉珍對沈傾顏前世今生的好,可以說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兒,扎得很深,令沈卿韻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