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院子里的吵嚷聲,她連梳洗都沒有顧得上就跑出來了。
楊氏的尸體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昨日里不是交代了讓人處理了嗎?
“四夫人?”孫盡忠不悅的皺起眉頭,似乎是在腦海里回憶這個在記憶里已經模糊的女人。
“是誰動得手?”嚴厲的聲音帶著無數把刀子,朝那些仆人射去,仆人們都趴在地上瑟瑟不敢抬起頭真正的兇手就站在孫盡忠背后,他們哪里敢是說什么。
“回父親,是二姨娘殺死了四姨娘。”孫晴依淡定的走進院子里,不咸不淡的說道。
她倒要看看,身為父親的孫盡忠,到底可以偏心成什么樣子,要是他連最后一絲溫情都不顧的話,那么孫雨銘以后是不是將軍府的孩子都是兩說了。
孫晴依的聲音讓朱氏徹底嚇懵了,不安的眼神在空中四處離散,最后聚集在了地上的尸體上,都死了還給自己惹麻煩,還真是下賤啊!
“雯雯,快起來!你們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讓雯雯碰這個?”尖厲的訓斥聲響起,朱氏一把沖上前去一把將孫晴雯拉了起來。
額頭上的傷口還清晰可見,除了這張皮囊還很相似之外,面前站著的這個人與自己以前的女兒已經不一樣了。
有了朱氏的訓斥,幾位婢女趕緊走上前來,拉著孫晴雯朝她自己的房間走去,孫晴雯倒也溫順,并沒有反抗。
不哭不笑不鬧,如同一只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孫盡忠指著地上的尸體,冰冷的朝朱氏問道。
不管楊氏做錯了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好歹也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老爺,楊氏的確是臣妾讓人動手的,只是給了她一點教訓而已,并沒有致她死命,這一定又有人想要栽贓陷害臣妾,望老爺明查啊。”
朱氏懇求的身音苦苦哀求道,似乎這件事情與她真的毫無關系一般。
孫晴依在一旁忍不住冷笑,睚眥必報的性子不就是朱氏的性子嗎?要她手下留情只是給一個教訓,這怕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
“二姨娘的教訓還真是貼切,只可惜從此雨銘一個人孤零零的,連母親都沒有了。”
悲嘆的聲音輕飄飄的說道,不過她的眼神一直仔細的注視著孫盡忠的表情。
在提到孫雨銘的時候,他還是有那么一絲動容的。
“你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孫晴依的話,反倒是坐實她的罪名,這讓朱氏惱怒不已。
“老爺,這件事情真的與臣妾無關,昨日你也看到了雯雯她傷得有多嚴重,臣妾只是一時氣上心頭,才忍不住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苦苦的哀求并沒有讓孫盡忠有半分動容,依舊冷冷的盯著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濫用自己手上的職權,她就是這樣當將軍府的二夫人嗎?
“老爺,臣妾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難道老爺還不清楚臣妾的為人嗎?”朱氏淚眼汪汪的望著孫盡忠,拉著他碩大的手求情。
“臣妾管理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是楊氏想栽贓報復臣妾呢?老爺不要被眼前的現實所蒙蔽了雙眼。”
……
一句一句都說在了孫盡忠的心上,即使隔得遠遠的,孫晴依也明顯能感覺到,孫盡忠似乎又被說動了。
朱氏的必殺技還真是用得淋漓盡致啊!
“父親,女兒今日前來,只想弄明白一個問題,雨銘以后該怎么辦?既然四姨娘已經死了,死者為大,還是盡早讓她入土為安吧。”
淡然的聲音望著孫盡忠靜靜道來,明明沒有什么力度,卻讓孫盡忠忽視不得。
能在這樣混亂的時候還能有如此清晰的認識,得體大方的舉動,不愧是他老孫家的女兒。
“雨銘,暫時送到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