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便對沈歷安說:“盡管一試吧,他是從高處墜落,應該是經脈受損,我先進去探一探。”
那對夫妻早已在其他醫館看過了,雖然外部沒有什么傷痕,但是內臟和腦顱內部出血,根本就沒得治了,讓他們來脂饜齋試試,其實也只是給個念想。
若在平時聽到一個粗布衣裳的少年說這樣的話,肯定以為他瘋了。
因為來這里排隊的,應該也是來求醫的。
而且排的免費醫療,那就表明也是屬于窮人這一掛。
但是現在不一樣,心中已經知道孩子必死無疑,突然有人說可以一試,那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也要試上一試的。
于是他們出了候診堂,婦人坐在門外的廊道上,小魚取出靈水,與她相向而坐,運起心法,將靈水從小男孩的指尖緩緩地送進去。
接著,靈力跟隨靈水在小男孩血脈中的流動,一路向前。
遇血脈分支,靈力跟著分開,遇血脈聚合,靈力跟著聚合,在小魚的催動下,很快將孩子全身走了一遍。
夫妻二人如同看到了神仙,震驚中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打擾了正在用功的小魚。
其他排隊的人也覺得神奇,看見小魚與小男孩之間有一道細線相連,隱隱還泛著光,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總歸是平時沒見過的景象,所以離得近的紛紛回首,離得遠的也將身體從隊伍中側了出來。
自然還有候診堂內的工作人員,包括離得最近的卦浩。
小魚頭上漸漸滲出了汗珠,她確實中了毒,毒已聚在她小腹處,就等時辰一到,全面爆發。
她自身早已運行了好幾個周天,只因各處經脈血脈都很通暢,所以在她看來,身體除了腹部有些刺痛外毫無異樣。
此時她一用功,自身的抵抗能力和化解能力立刻下降。
那些毒素融入她的血液,融入她的臟器,正在她的身體里改變著每一個組成部分的性態。
所以,她雖然還能使用靈力,但是變得吃力異常。
特別是遇到小男孩身體中血脈出現斷裂受傷堵塞的地方。
當她將小男孩不通的血管全部打通,受傷的血管全都用靈水修補上的時候,她實在支撐不住,軟下身體。
沈歷安沒想到這樣一番動作對于她來說如此費力,因為之前他發寒癥時,她最多只是說累,要休息一下。
“小魚,小魚。”沈歷安連忙扶住她。
他沒有修煉過,他的“水心經”心法是他母親直接留在他體內的,雖然可以直接觸發使用,但他根本不知道人體各路經絡血脈的方位。
這邊小男孩在她一番疏通和修復后,竟然真的醒了過來,只是體內淤血過多,還不能說話和有大動作。
夫妻兩個終于破涕而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造化,竟然遇到了這神仙一樣的人物,跪下千恩萬謝,那是少不了的,又報了姓名地址,說要每日三炷香保佑恩人長命百歲。
那邊卦浩已經去里邊向醫師訴說見到的奇事。
小魚無力,對兩夫妻說道:“我也只是勉力一試,他破損的血脈我已替他修復了七八,半個月后你們還是要來醫治,現在可以去別家醫館看看,配什么藥,有什么注意事項,慢慢調養,定會好的。”
婦人道:“恩人有什么要吩咐的,盡管下達,我夫妻二人做牛做馬定報大恩。”
小魚一笑置之:“不必了,也許這就是你我的緣分,該我今日要來這脂饜齋,也該我今日能為你出些薄力,就算是給我在這世間積德修行吧。”
“可是恩人看上去,如此虛弱,一定是耗費了太多精神,如果恩人不嫌棄,可到舍下,愚婦一定盡心伺候。”
小魚扶著沈歷安站了起來,對著婦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