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住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完成和脂饜陌唯的交易,我們就離開這里。”
“好,你說去哪里就去哪里。”沈歷安微微一笑,從靈海中取出那盞燈。
小魚問道:“我真笨,有燈干嘛不用,非要用金冊照明。”
沈歷安卻起身將燈掛在門楹上,道:“不是照明,此燈中有一結界,一旦有人來襲,就會發出驟閃,能令來人短時間昏眩。”
“哦,”小魚停下收拾碗筷的手,轉向他,故作生氣的樣子,道,“我只知道可以用密語令它驟閃,卻不知道它原來還可以布下結界,被動觸發驟閃。它這么好用,難怪你不給我,要拿回去。”
“其他的都可以給你,就是它不可以,它是我母親的本體,它在我靈海中,我能感受到我母親留下的一切,還有她的那分心。”
“音楚仙子,你是音楚仙子的孩子?”
小魚急急地在屋子中走動:“我怎么沒想到?和我同天下界的是音楚仙子,她的本體就是一盞燈,原來你也是我天界的子民,原來你是上仙音楚的兒子,難怪你的功法比我練得還快。可是沒聽說音楚仙子嫁人了,那她怎么會有個孩子,啊,她......她曾離開過天界,難道那段時間,她認識了你爹?然后就有了你?”
“你認識我娘?她是什么樣的人?”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因為她天資聰慧,只千年間就修到上仙,所以靈臺尊者總在我面前夸她,然后對我恨鐵不成鋼,我被他說得煩了,干脆就不修煉了,天天吃吃睡睡,發現他后來反而不說我了。”小魚又得意起來,仿佛靈臺尊者都奈何不了她,讓她很自豪。
沈歷安道:“那是他已經放棄你了。”
小魚瞪了他一眼。
沈歷安又問:“我娘是因何下界?”
小魚有點為難,但是也如實相告,沈歷安不明白,為什么仙魔不能有來往。
小魚也不明白,她以前不關心這些事,只是天界一說到魔,就諱莫如深,而在人界,好像魔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
就像常常出現在別人談話中的魔君宛,她甚至對他很好奇,她很想看看魔君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千陰神君又為何能與魔君走在一起?
“那小魚你又是因何下界?”
小魚神色一凜,背轉過身子,邊思考邊道:“自然是靈臺尊者想要培養我,著我下界歷劫,只要我歷劫一結束,立刻飛升,屆時,我最起碼也要到個小仙的級別吧。”
“那,那我呢?到時,我可不可以同你一起回去?”
小魚突然雙眼放光:“你修煉啊,你既是音楚仙子的兒子,那么修個幾百年,定也能飛升入天界,哦,不如你現在就拜我為師,我教你。”
小魚心里想著,如此一個好苗子,千萬不能放過,以后怎么說都是她的弟子,想想就覺得臉上有光。
沈歷安不說話,小魚卻已經上坐停當,笑嘻嘻地對沈歷安說:“來吧,磕個頭,茶就省了,以后我就是你師傅。”
可是她空坐在那里,沈歷安卻擦了桌子,洗碗去了。
之后無論小魚如何威逼利誘、軟磨硬泡,沈歷安就是在拜師上不發一言。
他之所以這樣,皆是因為最近在書院,先生所教的規矩。
小魚在上清境時,也曾學過天界的禮數,從小到大也不是隨心所欲過來的。
而沈歷安長在山野,自由慣了,一進書院,一大堆規矩壓下來,開始還有點束縛的感覺。
好在他性格溫和,既然小魚讓他讀書,那么他就努力的適應書院生活。
書院中有很多先生,每個先生的脾氣不一樣,對學生的態度也不一樣,但是卻要求學生對先生絕對的恭敬,并要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