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尋卿和魔君癡戀多年,最后在珠中耗盡歲月,歸于虛無;陳小花嫁了個不喜歡的鐵松子,只是為了寬她父親的心;鐵大小姐為了嫁出去,就算對方是個傻子,她也不介意;紅鯉魚都快修煉成仙了,還是為了男歡女愛,放棄了得道的機會。
震震,你說她們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就不能獨自生活,非要嫁一個人?
小魚依靠在沈歷安的手臂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紅鯉和林溪石。
沈歷安沒有說話,在他的認(rèn)知里,男女的婚姻只停留在鐵松子和陳小花這一層次。
一個年紀(jì)大的姐姐和一個年紀(jì)小的弟弟,等弟弟長大后,他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夫妻。
這些都是鐵松子給他灌輸?shù)模攸c灌輸?shù)氖悄昙o(jì)大的姐姐根本嫁不出去,沒人要,所以才對弟弟下手。
沈歷安看看小魚,突然問她:“你會嫁人嗎?”
小魚玩著手指,很不以為意地說:“我連個小仙還不是呢,怎么能嫁人?當(dāng)前,最最要緊的就是一心修煉,早日突破境界。今天逐日鳥,啊,不對,沈日,沈日差點被鐵大小姐抓去做夫婿,幸好我及時救下他,要不他就完了。我聽說,男女一旦成了夫妻,先天所聚的氣息就會大受影響,而后再修煉的話,進展就會變得奇慢。”
沈歷安道:“哦,那小魚更不能嫁人,你之前練得就已經(jīng)夠慢了。”
他一心是為小魚著想,卻沒想換來小魚一個大白眼:“你干嘛要說出來。”
哼,瞎說什么大實話,小魚繼續(xù)去看小院中的兩個人。
海邊的晚上,有些潮濕,也有些涼,小院中的兩個人就像在唱戲。
看戲的也有兩個人,一個坐得直直的,一個依靠在另一個人身上。
墻上的貓看得倦了,開始打起了呼嚕,因為他總認(rèn)為女人是薄情的,可是眼前的故事好像說反了,薄情的男人更讓他厭倦。
“還記得四年前,你要上京趕考,我們在此依依惜別。我記得那天下著小雨,也像現(xiàn)在這樣落花滿地,你赤著腳,不舍得穿我新做的鞋子,你將它們放在懷里,說就如我陪著你。我送你到路邊,泥濘的路面上,積水淹沒了我的雙足,你叫我別送了,又將我背回家里。雨水打濕了我的臉,我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眼淚,只是在你說待,你高中后一定讓我風(fēng)光大嫁的時候,我決定了一件事。”
星月黯淡,院落中案臺上兩只蠟燭燃得噼啪作響。
紅鯉說她決定了一件事后,卻沒再說下去,似乎在等林溪石的詢問。
但是林溪石已被她的話語拉到了四年前的那一天。
他心中對她是感激的,在那時,他也的確是愛著她的。
他知道她不是金牡丹,正如紅鯉所說,真正的金小姐怎么可能離家那么久,金家都不來尋找?
只是他更愿意欺騙自己,欺騙自己可以讓自己不被失去。
那時他說的話都是真心的,他真心要娶她,要給她一個家,給她一片安心的守護。
可惜人是會變的。
當(dāng)他志得意滿,一日看盡京城花時,他膨脹了,他的心中已不再是兒女情長,也不再是小院矮墻,他要向上,要獲得更多權(quán)力與金錢。
這時,他的未來岳丈金大人出現(xiàn)了。
一個人的價值取決于他的能力,他通過考試證明了他的能力,金大人當(dāng)然會重新估算他的價值。
金大人對他另眼相看,他們相談甚歡,他們在仕途上有著同樣的目標(biāo),所以他們很快決定履行婚約。
婚約中的絆腳石就是紅鯉。
林溪石沉浸在回憶里,紅鯉還在等待他的詢問。
“你決定了什么事?”小魚問,她忍不住了。
“溪石,你都不問一下么?你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