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霧,墨玉色的箭,除了零星能從波形中看到,貓兒爺只能聽聲辨位。
流光穿刺過十多名弟子,劍陣立即緩了。
余下的弟子又重新站位,要將劍陣再拉起來。
黑霧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因為在劍陣中的人一個也勿須放過,真實的劍每人只有一把,幻化出的劍可以是無數(shù)。
無數(shù)的劍,密密地像森林一樣矗立于劍陣空間,不用管劍陣中的獵物到底在何方。
流光一擊中陣外弟子即刻回頭,與其他分散開的再合在一起。
但是零星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控制流光,她在貓兒爺飛舞的金線中,穿身而過,雙手擊在兩支墨玉箭上,箭即刻攔腰折斷,她要先解身邊之急。
然而黑霧并不是墨玉箭的障眼法,它看似輕盈如霧,但是一粘上去就發(fā)現(xiàn)它完全像一個實體的泥漿。
在墨玉箭被折斷的剎那,黑霧吞噬了零星。
那種窒息和緊壓感包裹了零星的全身,就像被埋進了土里,而且埋完后,還在上面用碾子滾了及滾。
她越在其中運力,黑霧裹得她越緊,流光回到她身邊,打在黑霧上就像打在爛泥漿里,力量全部被吸收。
貓兒爺還在奮力的抵擋那些無處不在的劍影,但是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零星在黑霧中,已經(jīng)有一會沒出來了。
流光突然分解成千萬片,一下子全都扎進黑霧里,黑霧立刻像被鑲了一層銀亮片。
“砰”
流光炸開,甩出點點黑霧,卻依然沒有讓零星從中掙脫出來。
貓兒爺?shù)慕鹁€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金光,打散的劍影又在劍陣的催動下聚合起來,但是他的身上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
小魚這邊主要靠沈日,他們都沒有武器,沈歷安也剛剛元氣大傷,根本使不上力。
眼看著這么耗下去,他們肯定會在這劍陣里力竭而死。
小魚瞅準機會,雙手插進一邊的大石頭下,再一使力,十指抓入石頭,石頭上立現(xiàn)了十個空洞。
待她抓牢了,便沖到沈歷安的身前,一邊揮舞石頭,一邊說:“震震,你快用燈,我們要出去,再這么下去,我們會被耗死的。”
沈歷安看了一眼當前的形勢,對沈日說:“他們都將力量集中在那邊,必定是對我們毫不在意,所以現(xiàn)在我們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和防范。在我放出燈閃之后,你一定要抓住那幾息的時間,從離我們最近的這邊攻出去。”
“好,那貓兒爺他們怎么辦?”
“我會同時喊他們,相信他們也不會纏斗?!?
“就這么辦,你快去,這里我來。”小魚手中的大石頭砸得飛劍東倒西歪,還是砸這個動作比較適合她。
沈日和小魚把沈歷安護在中間,他取出燈,積聚起絲絲靈力,默念口訣,只見空中如爆炸一般,亮光一閃,就聽沈歷安大喊:“貓兒爺快和國主過來?!?
空中的劍還在飛舞,但是陣外的人全在那瞬間被刺目的光照得眩暈成一片,所以被擊成飛灰的劍影就此消失,黑霧也因為沒有人控制而被流光擊散。
零星軟倒在地,貓兒爺抱起她一腳踩上流光,一邊揮竿開路,倏忽間就到了小魚這邊。
小魚將她手中的大石頭砸向離得最近的劍陣邊緣控制人,哐啷啷,那些無人控制的劍全都被石頭砸向了陣外。
這么大的石頭,攜著飛拋的速度,帶著千鈞之力砸得幾個弟子滾做一團。
于此同時,沈日雙手推出一排烈火跟著石頭燒出去,迅速點燃了旁邊站著的幾名弟子。
跟著他長嘯一聲,化作鳥形,載起小魚和沈歷安就從那道劍陣的裂口中飛了出去。
貓兒爺抱著零星緊隨其后。
但是眩暈的時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