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叫我?
小魚...小魚...
為什么聽起來那么像靈臺尊者的聲音?
尊者來救我了?
尊者果然在我危難時就會出現的。
小魚下意識地搖搖沈歷安:“你聽,是尊者在叫我,他老人家一定會告訴我們怎么從這里走出去的。”
可是沈歷安沒有動,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她搖晃的是另一個人。
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沒反應。
她拍拍他的臉:“震震,震震...”
再看看那邊休息的母子倆,他們靠著樹,斜躺在樹蔭下。
“林山、林山.....大嬸,你們都睡著了嗎?”
小魚開始懷疑他們都是真實的嗎?
他們難道也是幻境中幻化出來的。
“小魚...”
順著聲音的方向,小魚轉過身,天邊一道光輝包裹著靈臺尊者,只見他衣袂飄仙,手中一柄拂塵隨風纏繞,正立于云車之中,慈愛地看著她。
“尊者,”小魚有點呆,她想上前抱住他的衣襟好好地哭一場,哭哭自己在人間吃得苦,可是那云車在高空,她夠不著,“尊者,小魚有認真守護千陽木,可是......”
想說因為震震病了,來大陸治病,而后才遇到了這些她也不想遇上的事。
并不是她擅自離開千陽島。
可是沈歷安未免也太不算根蔥了,要說,當然要揀大的說,要揀能凸顯出自己此次出門辦事的不得已的說。
所以她立刻改口:“山林界零星國主受南盛棲鳴山莊所害,正昏迷不醒,小魚聽說這里有位玉神醫,特意來此求醫的。我天界和山林界一直交好,山林界國主有難,作為天界一份子的我定要舉力效勞。可是誰知這玉夫人不是好人,竟將我困在了這里,求尊者免我擅自離島的罪責,早日救我出去,我好繼續完成下面的任務。”
她怕遭受責罰,所以一邊說一邊偷偷看尊者的神情,只見尊者佛塵一甩,從云車上落下。
兩道長長的白眉抖動得厲害,問道:“零星國主受傷了,那本座可要趕緊去通知山林界,但是那是后話,我想問你,我天界天規第一要點是什么?”
靈臺尊者說到最后一句話,神情嚴肅,稍顯厲色。
小魚看得只覺心中像是裝了張篩子,抖抖索索地篩動起來:“不得與魔為伍,要以除魔為己任。”
靈臺尊者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難道我跟魔為伍了?
明明一個魔也沒有遇到啊,魔都活在別人的故事里呢。
“那你還不快將魔君的東西拿出來,是要等到被魔氣深襲、侵入,直到魔化嗎?”
“魔君的東西?”小魚暗想,“難道是說千陰珠?”
尊者果然有通天的本事,一見面竟然就感應出她身上有魔君的千陰珠。
準確來說,應該是千陰神君的千陰珠。
小魚立刻跪倒:“尊者明鑒,我只是受人所托,幫她完成一個遺愿,絕非是要與魔為伍。”
“哼,魔君的東西就不該留著,它會對你產生極壞影響。道心不堅的人極容易因其墮入魔障,所以你還不快給我,待我帶去煉化一翻,去除了它的魔性,叫它再也不能禍害人間。”
小魚跪行了幾步,她心中很糾結,既覺得不能幫司馬尋卿完成最后的愿望而慚愧,又覺得靈臺尊者說得很有道理,怕尊者誤以為自己與魔有染,將自己丟入洗仙池,再打下界一次。
“尊者,它其實不是魔君之物,是我天界千陰神君的,千陰神君還在珠中出現過兩次,我見過他,所以它不是魔物......”
靈臺尊者打斷她,厲聲道:“嗯,怎么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