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蝶司搜集不到他的任何情報,莫非郎君以前和他打過交道么?”
“沒有!”溫子攸嘆道“可我知道,如果朱信出手,你我必然逃不掉!”
“朱信……真的有那么可怕?”
“一個正當(dāng)壯年的門閥子,曾驍勇號稱萬人敵,可這些年卻跟死了似的無聲無息,拋卻繁華,忍耐寂寞,不計名利,難道還不可怕嗎?”
月痕若有所思,忍不住道“我還以為朱智把郎君當(dāng)成知己,可沒想到堂堂江左諸葛,心胸竟這般狹窄,還是要做那鳥盡弓藏的下作勾當(dāng)。”
“智者謀局,有始有終,我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了,又怕我會被徐佑抓到,如果不死,怎能安枕?”溫子攸倒是不以為然,易地而處,他也要趕盡殺絕,道“其實(shí)論謀略,朱智猶勝徐佑三分,可論格局,卻差徐佑遠(yuǎn)矣!徐佑以大將軍之尊,僅僅念及舊日情分,就當(dāng)真放了你我離開長安,沒有欲擒故縱,沒有口是心非,這是人主才有的氣度,哪怕是對手,我也為之心折!”
月痕認(rèn)真的道“大將軍是好人!”
能在沉淪浮世,受盡疾苦,窺見人性的丑陋之后,依然給予徐佑這么高的評價,可知在月痕心里,對這位相處其實(shí)并不太久,交往也其實(shí)并不太深的郎君,始終抱著旁人無法理解的孺慕之意。
溫子攸懂得她的心,緊緊的握住那冰涼的手,感受著彼此血脈相連的微微顫動,同時笑了笑,然后回首遙望長安,道“朱智在長安的謀劃還需要朱信協(xié)助,他應(yīng)該沒時間跑來追殺我們。走,先到月支鎮(zhèn),不管追兵是誰,都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也算是為我和朱智之間徹底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