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體型容貌相似的人,立刻回來稟報!”
左彣起身告退,去外面安排挑選。徐佑又對馮桐說道“馮管事,我有幾句話想跟鄧百將單獨談談,不如你先回艙室休息,要是我估計不錯,很快還有一場大戰(zhàn)。”
馮桐壓抑的怒火騰的冒了出來,剛要開口拒絕,卻聽到鄧滔突然咳嗽了一下,準備好的譏嘲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憋的脖子通紅,樣子十分的好笑。
“那你們談吧。”
馮桐拂袖站起,砰的一下關上艙門。徐佑不以為意,望著鄧滔魁梧健碩的身軀,一時沉吟不語。鄧滔眼簾低垂,蒲團大的手掌平放在膝前,靜聲道“郎君如有吩咐,職下當萬死不辭!”
“沒有萬死那么嚴重!”徐佑笑了起來,道“我只是在想,要是飛夭真的來襲,無論如何,都請鄧百將接他三箭。”
鄧滔沒有做聲,片刻后才低聲道“我不怕死,但有句話想請教郎君。”
“你說!”
“我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百將,飛夭卻是萬人皆知的高手,拼盡力能接他一箭已經(jīng)是僥天之幸,郎君如何有信心,我竟能接他三箭?”
徐佑眼睛瞇起,一道厲芒一閃而過,笑道“信心總是有的,因為我到現(xiàn)在還看不透鄧百將的真正實力。”
鄧滔抬起頭,愕然道“郎君何出此言?”
“起先,左軍候提到你時,說你是九品上的修為,可先是一槊殺了月夭,又一槊斷了殺夭一條手臂。這兩人的武功應該在六品中上之間,雖然他們都受了重傷,但以你差了整整三品的修為,就算再怎么出其不意,殺死對方有可能,但很難做到這樣干凈利落,這是其一;其二,就像你自己說的,不過一個百將而已,放在偌大的袁府,百將的職位怕是有二三百人,可為什么身為袁府大管事的馮桐,卻要看你的眼色行事?……別急,我話沒說完,還有其三,你對左彣,雖然尊重,卻并不敬畏,給我的感覺,怎么說呢,就像他是部曲,而你是主將一般。至于馮桐,你更是沒有放在眼里一絲一毫,而他卻仿佛對你十分的害怕。”
鄧滔默然,過了一會,道“郎君就是憑這三點,覺得我應該能接的住飛夭三箭?”
“我不敢確定,但袁氏的門第何等高峻,府內(nèi)有什么隱藏的高手并不奇怪。我只是奇怪,你這樣的人放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為什么會甘心在袁府做一個身份低下的部曲?”
鄧滔突然笑了,這還是徐佑登船以來第一次見他露出笑容,斧刻般的臉部綻放出一種奇特的魅力。他仍舊是剛才跪坐的姿勢,一動沒動,可給人的感覺,卻在剎那之間變成了一座山,一座城,仰不可及,高不可攀,廣袤而深遠。
“傳聞中徐家七郎只是一個不通經(jīng)、不讀史、不習字、不善文的粗鄙、跋扈、無禮之人,整日介的在郡中走馬章臺,欺壓良善,要不是在武學上還有點天分,可以說身上下,一無是處……”
徐佑拿起茶壺,給自己和鄧滔斟滿了茶,笑道“百將辛苦了,能在我這種壞到極處的人身上找出一個優(yōu)點,真的挺不容易。”
“哈哈哈,”鄧滔大笑,極盡豪邁之態(tài),道“說這些話的人真該到這艘船上來看一看,他們眼中那個粗鄙不文之人是如何反客為主拿走了指揮權(quán),又如何殺一儆百穩(wěn)定了軍心,更是如何步步為營,將殺月二夭輕易的困死于局中……”
“這是戰(zhàn)陣之法,不過是家中聽長輩閑談學來的微末之技,不值一哂,百將過譽了。”
鄧滔眼眸中閃爍著精光,盯著徐佑的臉,道“勝而不驕,敗而不怨,謙和恭謹,風度翩翩,言出如有華章,足行若似鶴步。郎君,要不是我對你知之甚深,能夠確認你不是別人易形換貌假扮的,否則,也真的會以為你是換了一個人。”
徐佑心中一凜,劍眉上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