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肌膚,映著月色點點,仿佛閃爍著讓人目眩神迷的光,嬌柔無力的腰身同時往前傾去,卻將衣裙下的圓臀隆起一個高高的形狀,正好背對著徐佑,看起來誘惑之極。
要是這具身體還是以前的徐家七郎,這一刻估計早就餓虎撲食沖了上去,連沐浴都省了,直接抱著履霜做那天地人倫之美事。可現在的徐佑在前世里歷遍花叢,定力比起佛寺的高僧也毫不遜讓,要是履霜這會能夠回頭看,一定會發現這個她以為好色的少年的眼中,只見清明和讓人心寒的冷厲,根本沒有一點的顛亂癡迷。
履霜笑了一陣,直起身子,道“郎君,請入內一觀!”
這里是很典型的波斯風格的浴池,圓形的天花頂分了四條橫梁,延伸到屋內的四周,各種浮雕和彩飾將房間映襯的美輪美奐。正中是一座三層蓮花石盆,形狀精致,栩栩如生,分了三個雕刻著石龜的出水口,任凈水從龜口涌出,再流瀉入池內。從池邊開始,設有一級一級的臺階,最深處可以沒過額頭。池子下面設有火灶,通過對底部進行加熱來保持水的溫度適宜。另外在池子周邊還鋪設著陶瓷的地漏,以及休息用的石床,數十支不知什么制成的蠟燭像是霓虹彩燈一般,忽明忽暗,竟然營造出一種曖昧迷離的氣氛。
徐佑猛然想起,這種蠟燭在《開元天寶遺事》里曾有記載,說寧王好聲色,有人獻燭百枚。每至夜,延賓妓坐,酒醋作狂,其物則昏昏如所掩,罷則復明矣。蠟燭在古代本就是奢侈品,而在豪富之家,所用蠟燭質量和效果更是比普通人家要好上無數倍。
“郎君喜愛什么花?”
徐佑還在打量浴池,隨口答道“菊花吧,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履霜的臉上瞬間綻放出驚訝的神色,默默的盯著徐佑挺拔的背影看了良久,然后垂首走到一旁,只是腳步在無形中變得緩慢和沉重了許多。
她從放著的一排竹籃里挑揀出一個,然后提著走到池邊,抓起一把,素手一揚,融入了水中,頓時滿室飄散著淡淡的菊香。
徐佑畢竟出身義興徐氏,見多識廣,知道這應該是袁氏秘制的香料,制作原料、流程和保存方法都是絕密,除了府中的少數人,外人根本無從得知。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的保密,是因為各大門閥之間時不時的會斗富,衣食住行,無所不斗。而這沐浴用的香料更是斗富場上的明星,出現的概率遠遠超過其他物品,誰家要是能制出獨一無二的香料,立刻就能壓過別家一頭。
“好香!”徐佑走到履霜身后,探出頭去,輕輕的一嗅,道“只是不知道,是池中的水香,還是小娘你身上的體香?”
履霜的俏臉又是一紅,雖然不知道真假,但這種想紅就紅的技術,已經是徐佑生平僅見。似乎感受到徐佑的侵略性,履霜的玉肩微微一縮,躲了開去,臉頰紅的像是被胭脂染過。
徐佑嘻嘻一笑,貼的她更近,伸出手去,撩起肩后的一縷青絲,道“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關于《詩經》是一部淫 書的論斷,學術界向來爭執不休,總的來說,見仁見智。比如有人看《齊風》看到了偷 情,有人看《鄭風》看到了野 戰,至于挑 逗的句子更是多不勝數。徐佑用的這句詩來自《靜女》,意思很簡單,是說一男一女偷偷在角落約會,女孩故意藏起來不見,讓男的急的抓耳撓腮。被徐佑用在此時此地此景當中,好像在說履霜為什么還要欲拒還迎,讓他急的欲 火難耐,硬生生的將少年男女的有趣嬉戲,變成了成年男女的曖昧不清。
這,才是的最高境界啊!
履霜一聲嚶嚀,似乎被他的情話引的渾身酥軟,玉背往后一靠,貼在了他結實硬朗的胸口,卻仿佛被火燒了一般,突的逃了幾步,然后扭轉身子,盈盈而立,一雙眸子幾乎要嫡出水來,半是哀求,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