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用擔心。”
話雖如此,秋分下意識的看了看艙外,她不知道履霜和小郎發生了什么,竟然鬧到差點死人的地步。可她也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能問,也不該問,終究小郎有他的打算,一切聽他的吩咐就是了。
履霜察覺到秋分的異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郎君呢,是不是在外面?”
“嗯,從把你救起,小郎就一直待在艙外。履霜阿姊,你別見怪,小郎他不會真的要……嗚!”
履霜的手指按在了秋分的唇瓣上,白如雪的指尖映襯著桃花似的紅唇,有一種讓人癡迷的畫面感。
“我知道,不會有事的。阿妹,能不能幫我請郎君進來?”
秋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掉頭出了艙室。
門口掛著的布簾從外面打開,徐佑走到履霜跟前,從上往下俯視著她的容顏,突然笑道“沒想你倒是一個狠人,說跳就跳,一點都不拿自個的命當回事!”
履霜柔聲道“那是因為我知道郎君是心地良善之人,絕不會坐視我命喪于此。”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所以你吃定我了?”
“不敢!郎君誤會履霜的意思了……”
履霜強撐著要起身,徐佑擺擺手,道“躺著吧,我既然沒忍住救了你上來,就愿賭服輸,這一路許你跟著去錢塘。”
履霜大喜,不顧徐佑的阻攔,起身跪下,道“謝過郎君!”
“一哭二鬧三上吊,幾千年了,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法子?”徐佑無奈的道“先別高興,到了錢塘,你就要另尋去處。不過錢財方面不用擔心,畢竟相識一場,我會送你十萬錢,足夠你找到安身之地以前的吃穿用度了。
履霜靜默了片刻,抬起頭道“郎君,是不是因為那夜的事,你才會如此厭惡我?”
“那倒不是!”徐佑還真不是因為這個理由,道“我連袁三娘身邊的那個水夷都不追究了,何苦來為難你一個聽命行事的人?其實對你也算不上厭惡,但凡不怎么熟悉的人,我一向都敬而遠之!”
這話里的意思很明白了,徐佑不是厭惡履霜,而是對她有疑心,畢竟誰也不想身邊跟著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尤其此事從頭到尾透著詭異,袁青杞到底為什么要把履霜送給自己,難道僅僅是為了補償他那晚受到的精神傷害?
徐佑絕不敢小瞧袁青杞的心計,所以也就更加不能留履霜在身邊!
履霜是聰明人,點了點頭,道“我懂了,也不用到錢塘,明日進了吳縣,郎君讓我下船即可!”
徐佑淡然道“如此也好,只是我身上僅有十萬余錢,最多只能先給你三萬,等到了錢塘,我再派人送來余數。”
“不用了,我隨身帶有體己錢,雖然不多,但也應該能在城中住上一段時日。并且吳縣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總會找到容身之地。”
話說到這里,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徐佑拱了拱手,轉身剛要離開,卻聽履霜在身后道“反正只剩半夜時光,郎君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徐佑頓了一頓,然后緩緩吐出一口氣,走到一邊坐下,道“想聊什么?”
“郎君想聊什么?”
徐佑想了想,突然道“你姓什么?”
履霜愣了下,道“我……我沒有姓……”
“人總有來處,有來處就會有姓氏,又不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怎么會沒有姓呢?”
履霜沒明白什么叫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卻也聽到了徐佑的意思,眼中掠過一道黯然,道“幼逢離亂,父母皆死于流民之手,我其時還不到三歲,被遺棄于荒野道旁,要不是齊阿母經過救起,早已經死于狼豸之口。腦海里僅僅還有一點模糊不清的記憶,至于姓甚名誰,卻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