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畫卻背著我私通外敵。千琴跟神妃走的近些,自我來后就不怎么交心。雖然平時執禮尚算恭敬,但背后也多腹誹之言,只是看她執掌船閣還算盡責,我一般也懶得與她計較。至于十書,你知她的來歷,所以名分上雖是主仆,但實際她也從不把我放在心上。唯有萬棋,看上去冷若冰霜,難以接近,實則心思單純,忠心耿耿,跟著我出生入死,從不曾后退半步。外人常說我身邊十百千萬,四個奴婢皆是腹心,可真正能倚為腹心的,又能有幾人?”
“知人知面,總難知心,這是世間常事!”徐佑寬慰道“夫人宅心仁厚,不以權術御下,自會得到部曲們的擁戴!”
“好了,不說這些了!”詹文君能被郭勉看重,接管郭氏這樣龐大的基業,心智之堅毅非常人可比,輕易不會吐露心曲,只是跟徐佑前些時日差點在房內折騰出事來,雖然懸崖勒馬,及時收手,但心理上幾乎已經把他當成了很親密的人,所以才一時軟弱,說出了這番話。
“郎君,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徐佑笑了笑,道“席元達如此沉不住氣,那我們就再給他添把火!”
錢塘縣衙。
兩個守門的衙卒遠遠看到走過來一群老百姓,前面的七八人穿著白色的孝服,手中舉著白紙,上面寫著血紅的一個“冤”字,哭泣聲十里可聞,立刻知道發生了大事。一人上前詢問緣由,得知大概后驚的目眩頭暈,差點站立不住,連滾帶爬的沖進縣衙,正好遇到鮑熙,急急說道“主簿,外面來了一群人,要告天師道消災靈官席元達為非作歹,草菅人命……”
鮑熙同樣一驚,但他城府森嚴,臉上不動聲色,道“不要慌,你去將眾人引到大堂等候,我去找明府稟告。”
顧允接到消息,勃然大怒,穿上官服升堂審案,見堂下哭聲一片,幾個婦人和老嫗鼻涕橫流,口齒不清,說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正無奈間,一個儒生打扮的人屈膝跪下,道“明府容稟!”
“堂下何人?”
“在下劉明義,錢塘人,世居西街胡桃巷,跟這些人是鄰里。他們的冤情,在下略知一二,并且我胳膊的刀傷也跟此案有關。”
顧允點點頭,道“你細細說來,不要有一絲遺漏。真有冤屈,自有朝廷律法為爾等做主!”
“什么,人沒抓到?”
兩個五百箓將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深深的懼意,同時膝蓋一軟,撲通跪了下來。席元達走到兩人近前,眼神可怕之極,道“堂堂兩個五百箓將,帶了二十人,竟然連一個文弱書生都抓不回來,我揚州治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驟然飛起一腳,將一人踢的凌空飛起,重重的砸到窗楣上,然后摔落地面,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說,到底怎么回事!”
還跪著的那個五百箓將心驚膽戰的道“我……我們帶人到了胡桃巷,本來已經抓住了劉明義,可撤退時遇到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修為極高。我等力戰不敵,只好……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救走了劉明義……”
“一男一女?認出面目了嗎?”
“他們臉上戴著幕籬,面目……面目看不清楚!”
席元達瞇起了眼睛,他能成為揚州治的消災靈官,自然不會是蠢笨之人,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有沒有兄弟受傷?”
“傷了十一人,一人重傷不治,在回來的路上死了!”
席元達又是一怒,死了就死了,他不是心疼手下,而是覺得這么多人對付兩個人,竟然還死了一個,簡直太丟臉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把跪著這個也打的口吐鮮血,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滾起來,帶著受傷的人馬上離開至賓樓。還有,把密室那兩個死人弄出去找個僻靜的地方處理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