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驚蟄,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和履霜阿姊也是耿直人好么……”
左彣笑道“加我一個!”
幾人正在笑鬧,徐佑的眼神一直盯著竺無漏,突然低聲道“噤聲!”
眾人同時閉口,順著徐佑的目光看著蓮臺。
竺無漏神色如常,來回走了七步,契合佛陀降生時的神跡,盤膝跌坐,靜聲道“我再為諸位說佛陀十惡業!”
“佛陀十惡?”
“佛陀也有惡嗎?”
“不知道啊,且聽他說說看。”
不理會已經動搖的人心,竺無漏的聲音再次傳揚開來“戰遮女受外道蠱惑,悄悄潛入佛陀所在的祇園精舍。每當人們前往聽法時,就故意從里向外走,人們朝她問安,她回答說夜宿在精舍的香殿內。如此七八月,當佛陀居高說法時,她大腹便便,立于眾人中,責問佛陀‘你的辯才無礙,可既然和我有了夫婦之實,卻為何棄我不顧,真真是無情無義之人。聽她這般說話,結合之前的所見所聞,就是對佛陀最為崇仰的信徒,也無不大驚失色,心中發生了動搖。佛陀卻威嚴不動,安坐法座之上,正在這時,從戰遮女的衣服中掉落一個木盤,原來她用布帶將木盆系在腹部,裝作受孕誣賴佛陀。’……”
“好狠的用心!”
聽著竺無漏說法,激憤的人群漸漸的恢復了平靜,有人問道“那女子什么下場?”
“佛陀沒有任何的責怪,任由那女子離去,仍舊為眾生說法。這樣的事,卻不僅此一次,外道不肯甘心,先后驅使孫陀利謗佛、奢彌跋謗佛、被木槍刺腳、被擲石出血等十次惡業,佛陀尚如此,況乎小僧?”
山宗瞠目結舌,忍不住搖頭嘆道“厲害,厲害!好一張利口,怪不得竺法言安坐不動,辯才如此,確實沒什么可擔心的!”
左彣眉頭緊鎖,道“竺無漏已經如此了得,可以想見佛門中還有多少龍虎蟄伏,天師道要想挽回頹勢,無疑比登天還難!”
跟隨徐佑日久,被靜苑的朝氣感染,暗夭的性情變了許多,不再那么的陰郁可怖,反倒有意無意中主動的參與交流,道“天師道有備而來,不會這么輕易放棄,肯定還有殺招!”
話音未落,還是先前那人,嘲諷道“不是說佛陀無事不知、無事不聞、無事不見么,怎么有人謗他、詆毀他,卻不能事先預見,防患未然呢?”
冬至頓時驚呼,道“殺招來了,一言就將竺無到了死路,佩服,佩服!”
(近來身體不好,治療了多日,剛剛好轉些,愧對諸位兄弟,丸子萬分不安,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