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兩樣。”
“啊,觀妙真君,魏天師?”
觀妙真君是楚武帝安師愈賜給上一任天師魏元思的法號,孫冠就是魏元思的大徒弟,只是從沒聽過還有這位寧玄古。
許是看出徐佑的疑問,寧玄古笑道“我很早就離開了鶴鳴山,幾十年過去了,除了仍有來往的幾個密友,其他人所知不多。”
細說從頭,原來寧玄古自幼隨侍魏元思身邊,忝為童子,并沒有向孫冠那樣真正的入門拜師,不過天師道內都當他是魏元思的關門弟子,和孫冠也是師兄弟相稱。
魏元思老病之后,為了擇選最合適的人接任天師,在寧、孫二人間猶豫不決。寧玄古博才多識,篤好文籍,窮究象緯,若是太平盛世,自然是天師的不二人選。但魏元思敏銳得察覺到天師道發展的過快過速,也過于強大,將來必有滅教之災,而孫冠雄才大略,城府森嚴,善于籠絡人心,又毫不吝嗇錢財,適逢亂世,這樣的人或許才是天師道真正該有的領袖。
盡管如此,對寧玄古的偏愛,還是讓魏元思左右搖擺。上不正,下必亂,為了爭奪天師的寶座,鶴鳴山天師宮內幾乎分成了兩派,各種陰謀詭計輪番上演,人人自危,搞得雞犬不寧。后來寧玄古主動避讓,離開鶴鳴山,云游天下,再不過問天師道的事。孫冠如愿以償之后,刻意封鎖和銷毀與寧玄古有關的記錄和消息,數十年后,世人只知孫天師,哪里還認得寧真人?
寧玄古早已看破凡俗的名利,對孫冠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隱居峨眉山,收徒數十人,潛心勘正道家的經訣典籍,過著云游野鶴的愜意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通過秘密的途徑,得知了徐氏即將遭逢大禍,立刻從峨眉山啟程前往義興,不料在益州和荊州的交界處,一個叫白馬池的地方,遇到了孫冠。
多年未見,孫冠還是那個仙風道骨的大師兄,寧玄古這個小師弟反而顯得蒼老了許多。孫冠擺了一壺酒,端著酒杯,靜坐了三天三夜。
杯中滿滿的綠酃酒始終平如銅鏡,經狂風不起波紋,遇大雨不漲毫分。
寧玄古站立原地,一動不動!
三天后,孫冠飲了杯中酒,說了一句話小師弟,三十年了,你還是不肯喝我一杯薄酒!說完攸忽消失在雨中,就如同他從沒來過。
寧玄古又靜站了兩個時辰,這才能夠抬腳邁步,而他三天來站立的地方,長著青苔的那塊石磚,悄然碎成了兩段!
被孫冠阻了三日,趕到義興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救了徐佑,然后不敢停留,馬上啟程前往金陵。雖然三十多年沒有入世,可當年的人情和交情尚在,幾番辛苦,得以入宮面見安子道。安子道本來就是假借太子的刀和徐氏的人頭來行一石四鳥之計,順水推舟給了寧玄古的面子,勒令沈氏收攏亂兵退回吳興,并保了徐佑這個徐氏僅存的遺孤的性命!
聽到這里,徐佑恍然大悟,怪不得寧玄古當時只是讓秋分背著他躲到無人的廢棄道觀的暗窯里,直到過了三日夜,才再次出現,告訴他們事情已了,去面見新任太守李摯,到那間農戶小院子安了身。
原來,這三日夜間,寧玄古奔波數百里,求人、面圣、救己,不惜時隔多年再次入世,費盡心血,卻從沒告訴徐佑和秋分詳情。
施恩不圖報,莫過于此!
說著寧玄古嘆了口氣,道“溫如泉欠過我人情,所以診治七郎還算盡心。不過他不會武功,無法確定你體內這道寒氣的來歷和緣由,只道是被人毀了丹田的癥狀,且用藥后消失不見,沒什么打緊。因此派人通知我時,只說你武功盡失,但性命無礙,與常人無異!我尋思著徐氏遭了橫禍,你若還是那個譽滿天下的少年武道第一人,太顯眼,也太招人惦記,如今沒了武功,或許是件好事……”
“只是沒想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