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頓時覺得輕松不少,道“好,有你我攜手,足可保明玉山不受任何賊子的侵擾。”
這不是大話,南北兩朝武者眾多,可入九品的并不多,而能夠跨越重重天塹成為小宗師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許多世族大家能有一小宗師坐鎮(zhèn),已經算是厲害了得,單單明玉山現(xiàn)在就有了兩位小宗師,說出去甚至有些駭人聽聞。除非被朝廷派兵圍剿,或者被一姓門閥率眾多部曲犯山,否則的話,一般的刺殺和沖突不會再有任何危險。
外部的武力威脅,至此完可以拋之腦后,徐佑需要操心的是,如何盡快從靈寶五符經里找到道心玄微的秘密,畢竟留給他的時間,真得不多了!
當下說起在清明洞里的經過,聽的何濡心醉神迷,大恨沒有親臨破陣,失去了和先賢過手試招的機會。清明將盜來的幾樣寶物一一呈上,先是張道陵神龕里的《九鼎丹書》和一個造型怪異的玉杖?!毒哦Φ泛汀度拭氐洹范际菑埖懒甑靡該P名的重要道典,《三皇秘典》早不知所蹤,沒想到《九鼎丹書》竟藏在戒鬼井后的神龕中。
至于那玉杖,長三尺,杖身晶瑩剔透,閃爍著瑩光,兩條紫、青雙蛇盤繞其上,蛇口吐信,拱衛(wèi)著一只妖物的頭顱,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怕。
“這是什么?”左彣好奇問道。
何濡伸手摸了摸,入骨冰涼,玉質極好,認真打量了片刻,道“精氣為物,游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這或許是千巫教的圖騰和信物……”
徐佑和清明齊齊望過來。
何濡接著說道“千巫教以前盛行于益、荊、湘三州交界,為諸多蠻族共同信奉的神靈。教內多巫祝,分男女陰陽,男為覡,女為巫,祭淫祀,斂錢財,以巫法害民,后被張道陵連根拔起,漸漸衰落。但百足之蛇死而不僵,千巫教時不時的就會死灰復燃,時至今日,仍舊被五溪蠻奉為正宗!”
“五溪蠻……”
徐佑拿起玉杖,從頭到腳瞧了會,笑道“蒼處是徐家人,想必知道這東西的底細。不過,此物我們得來不正,暫時不能找他辨識,等日后機緣到了,再細究不遲!”
張衡的神龕里倒是平平,只有一塊不知什么材質的木頭刻成的木牌,上面只有“守心”二字。
“張靈真一生不入仕,襲教之后居住陽平山,只以符箓道法傳授弟子,身無長物,死后將印劍交給張魯,所以只留下這個腰牌存世,不足為怪!”
張衡字靈真,何濡對他的生平甚為熟悉,隨手將木牌扔到旁邊。徐佑拿了過去,入手溫潤,似有中正平和之神韻,能夠讓人定心守意,不起雜念。
“這木牌頗合我胃口,你們要不喜歡,我就笑納了!”徐佑頗有分贓的自覺,據(jù)為己有之前還問問別人的意見。
何濡搖搖頭,對徐佑的小家子氣很是不屑,轉頭看向第三件東西。張魯?shù)纳颀惱锸且豁斨旃?,聽起來平平無奇,可真看見實物,才讓人目瞪口呆。這頂朱冠用純金打造,約有三十斤重,比起郭勉的黃金帆更顯得氣派非凡,冠上布滿了南海珍珠和和田寶玉,在這個開采極其復雜和艱難的時代,每一粒珠子、每一塊玉石拿出去都是天價,更別說朱冠上琳瑯滿目,不知多少,真可謂無價之寶。
“張魯占據(jù)巴郡、漢中三十余年,增飾其父道法,為政寬惠,頗得民心。而以巴、漢之富庶,就算張魯不大肆斂財,也能積累錢財無數(shù),有這樣的寶物,更是不足為奇!”
左彣喜道“朱冠好,金子可以熔了,珠玉可以拆分,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成銅錢,足夠彌補現(xiàn)下的虧空了!”
“嗯?”徐佑還在把玩木牌,聞聲抬頭,道“錢不夠了?”
何濡道“有點捉襟見肘,不過問題不大。主要是山宗那邊接連送了十余艘大船,還有滿船的貨物,只進不出,皇帝也撐不??!灑金坊這邊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