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武道之路已經和當世所有人背道而行,別人練丹田,他練的是紫府,一日之功,頂得上別人一年之苦修,真要交手,不知道能否從白長絕手里逃生?
詹文君神色凝重,道“白長絕曾是天師道鶴堂的統領,最受孫冠器重,也被譽為下一任天師最強有力的人選。后來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暴虐無常,失手殺了兩名鶴堂的師弟。這兩人剛剛跨過五品的山門,是天師道重點栽培的好苗子,因此范長衣力主處死白長絕,還是孫冠不忍,將他逐出鶴鳴山,前往寧州道觀閉關。沒想到短短五六年,白長絕連破山門,晉升二品,大宗師之下,幾乎不做第二人之想,若是他也來了金陵,局勢將更為復雜難測。”
“鶴堂?”
徐佑好歹也是假冒林通做過一治祭酒的人,只知道衛長安統領鹿堂,旗下高手如云,卻不知道還有個鶴堂。
“鶴堂很是神秘,具體職責并不清楚,除了鶴鳴山的八個大祭酒,幾乎無人知曉。我也是從別的途徑得到片鱗之爪,然后拼湊出來的情報……”
天師道立教數百年,裝神弄鬼的那套熟練之極,真要有什么秘密機構,倒也在情理之中。徐佑笑道“白長絕殺同門而證道,明明走的邪路,孫冠護犢子護得有點不講理,怪不得范長衣悶悶不樂……”
詹文君偏著螓首,奇道“七郎怎知范長衣悶悶不樂?”
徐佑在鶴鳴山時,看到的是門內的勾心斗角,是師兄弟的互相提防,是死氣沉沉的遲暮,是大廈將傾的不安,范長衣能高興才怪!
“他要處死白長絕,可現在白長絕又到了金陵,明顯是孫冠放他出山。日后算起賬來,打又打不過,你說范長衣該怎么辦?”
“范長衣十年前已經是小宗師,現在的實力深不可測,未必不是白長絕的對手。真要撕破了臉,我覺得范長衣會贏!”
“哦?”徐佑來了點興趣,道“為什么?”
“范長衣身為大祭酒之首,明里暗里掌控的資源遠非白長絕可以比擬,只要小心布局,白長絕個人的驍勇并無大用!”
徐佑沉吟了一會,道“若要你來布局,你會怎么殺死白長絕?”
詹文君呆了一呆,還未來得及回答,清明敲門進來,低聲道“孟長春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