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來的流民里表現優異,被左彣推薦入了虎鈐堂,他相貌敦厚,身量高大,尤其雙手如蒲扇,指節有力,可連開七弓,百發百中。
“打仗嘛,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要是上戰場,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敵人擊潰,每戰皆勝!”
“不錯,你坐下。還有誰要回答嗎?”
又有三個人同時舉手,反正耿布帶了頭,再舉手也沒感覺那么的羞恥。徐佑再次點名,道“焦孟,你說說看。”
焦孟和耿布相反,是跟隨齊嘯的八名盜首之一,精瘦如猴,機靈通透,常常妙計百出,在長生盜里負責對外偵查和統領斥候隊,尤其馬術堪稱絕妙。
“勝利只是戰爭的結果,而不應該是戰爭的目的!有時候每戰皆勝,也未必可以達成目的。聽山長剛才講的那些,我覺得不僅要擊潰,而且要消滅,每場戰役敵人死的越多,威脅就越小。然后要盡量在敵人的國土作戰,對房舍、耕地、糧儲、農具、牛馬、布帛等民生所需進行大肆破壞,戰后敵人需要恢復元氣的時間就會越長……”
“好,焦孟想的更深入了。”徐佑點點頭,道“權四車,你有沒有補充?”
權四車是王士弼從數千流民里第一個選出來的監察司成員,據說出生后不久家門前就接連摔壞了四輛牛車。后來不知哪個算命先生出的餿主意,權父干脆給他取了這么個倒霉名字。目前徐佑還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特別之處,不過王士弼對他很是贊賞,極力推薦入虎鈐堂深造。
“山長,如果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那最上乘的莫過于不戰而屈人之兵。以兵力對決之外的手段,或誘或逼,或詐或力,形成威壓之勢,從而制敵于場外,取利于敵國!”
徐佑鼓掌道“你們三人所言,各有道理,可見是動了心思的。戰爭的目的其實不是唯一,而是要隨著政治目的而變化,需要你擊潰,就去擊潰,需要你消滅,就去消滅,需要你燒殺搶掠,就去燒殺搶掠。戰爭只是手段,要遵從政治趨向而動, 超越了政治需要的戰爭,雖勝尤敗,完成了政治訴求的戰爭,雖敗猶勝。通俗點說,我們打仗,就是要用武力迫使敵人的意志服從我們的意志,敵人的利益服從我們的利益!”
他頓了頓,道“不過,戰爭最終目的,是要消滅敵人,占領敵國,并且全面的抹殺他們的反抗意志,將敵我雙方的利益,變成共同的利益!”
“為此,我們要不惜流血,不怕傷亡,不擇手段,不計一切代價,從勝利走向全面勝利!”
第一堂課完滿結束
接下來的兩天,徐佑主要講的是戰爭理論和戰爭藝術,之后開始講戰略意圖、戰略計劃和戰略行動。由于白天還要練兵,所以虎鈐堂的課都安排在入夜后。
“戰略上最重要又最簡單的法則是什么?”
為了方便教學,徐佑命人做了塊大大的長方形木板,涂上黑漆掛到了墻上,又把白堊燒成汁液倒進提前準備好的模具里,凝固之后取出曬干就成了粉筆。徐佑轉身在黑板上寫了一行大字集中優勢兵力!然后在“優勢”兩個字上重重的點了點。
“什么是優勢?就是對方有一百人,我就得有一千人,沖過去不用刀槍,光用腳踩也踩得死你!”
焦孟舉起手,道“山長!”
徐佑捏斷粉筆,嗖的扔了過去,砸中焦孟的額頭,罵道“還沒到提問時間,你個瘦猴子急什么急?”
不知是不是發明粉筆之后產生的惡趣味,徐佑喜歡用粉筆頭砸人,回答不正確,上課跑神,不遵守課堂紀律,幾乎一半人都被砸過。尤其焦孟性格活潑,被砸的次數最多。
眾人哄堂大笑,焦孟也訕訕著放下手,徐佑沒好氣道“站起來,問!”
“是!”焦孟騰的站起,腰桿挺得筆直,大聲道“山長,要是每戰都得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