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雙腳夾住長刀,炁隨心動,刀刃砰然碎成無數片,將那個小宗師扎成了刺猬,當即斃命!
白易等人目眥欲裂,聯手出擊,卻不是白長絕一合之敵,噼里啪啦,被打的東倒西歪,人人受傷不輕。而徐佑、袁青杞、清明尚在身后一丈之地,眼前只余那三百重甲步兵,白長絕絲毫不放在心上,縱身入陣,在他的盤算里,只需要息的時間足可殺出一條通道,出去就是四通八達的大道通衢,或入山,或入市,再無人能把他留下。
只要安全回到鶴鳴山,就是徐佑和袁青杞的末日!
“殺!”
重甲步兵陣里傳來嚴陽充滿力量的喊聲,宿鐵刀寒芒閃閃,照的鐵甲熠熠生輝,三百人如同一人出刀前劈,秋意蕭殺,萬物靜寂,那種一去不回的決絕,哪怕金陵中軍身上也從未遇見過。
白長絕神色凝重,若是平日,這樣的陣勢再強,那也是彈指可破,但現在的他連番惡戰,受傷頗重,幾乎油盡燈枯。最主要的是,一旦被步兵陣拖延片刻,徐佑等追上來,將再無逃生的機會。
千竹青,萬雀鳴,
試問江海誰可平!
白長絕放聲而嘯,連變身法,萬千龍雀振翅,卻似乎被束縛在某個牢籠之內,左沖右突,始終無法高飛。每次突入,都會有宿鐵刀從任何方位劈砍過來,殺死一個,立刻有人補上,不見慌亂,不見畏懼,更看不見絲毫潰敗的跡象。
“進!”
“圍!”
“守”
簡單的口令,整齊劃一的動作,劈、橫、撩、抱,四招刀法,三百連入品都沒有的重甲兵卒,竟把白長絕這個二品小宗師死死的攔在了防線之外。
又是六刀從左右上下前后攻過來,白長絕知道突圍無望,袖袍橫掃,六個人打橫里飛了出去,筋骨盡斷而死。
“你們退開!”
“退!”
聽到徐佑的聲音,嚴陽發出命令,尚余二百四十人的重甲步兵使了抱刀式,緩緩退出了戰場。徐佑從天而降,手里拿著地上撿來的宿鐵刀,使得卻是左彣學自寧九州的刀法,由于速度太快,幾乎將空氣里劃出火花,刺耳的破風聲仿若龍吟,氣勢雄渾無匹。
白長絕雙腳跺地,死在他周圍的兵卒多達六十人,滿地的宿鐵刀全都直直的飛了起來,刀柄在下,刀尖朝上,結成刀陣,直沖徐佑而去。
刀光如練,彌漫星河。
徐佑的肩頭和胸前被刀所傷,更是被這刀陣逼得越飛越高,難以接近白長絕。白長絕的發髻也被徐佑的刀氣切斷了束帶,長發散亂于腦后,渾身血污和泥濘,再不復那白衣勝雪的神仙中人。
然而這次交手,徐佑徹底耗盡了他最后可以凝聚起來的反擊之力!
八景伏神劍和燭龍劍不分先后,同時刺中白長絕的腰腹和后心。
白長絕無法移動,以殘留的一絲真氣勉強擋住神兵利器,讓兩人無法得手,猙獰的道“寧師妹,你不過五品,想要破我護身罡氣,只是癡心妄想……”
袁青杞冷冷叱道“高上洞元,元生九天。玉經通神,真炁幽關。靈光八暉,六曜沉遷。配天遷基,達變入玄。敕!”
雨夜,道袍,青絲,紅顏,
此景可入畫。
然而畫再美,也沒有此刻的袁青杞給人的觀感來得震撼。
敕令天地,再入四品!
白長絕受到徐佑道心玄微的反噬,體內真氣運行幾乎崩潰,可是以他二品巔峰的修為,只要短暫的調息就能重新將失控的奇經八脈恢復正常。偏偏落入重圍,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找不到。這才發狠斷臂求生,把威脅最大的左彣打的生死不知,又硬扛了幾百支弩箭,廢掉了四品的曾道人,殺了一名小宗師和六十多名重甲步兵,還再次逼退了徐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