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站直身子,似笑非笑的乜著眼,道“說來我聽聽,若寫的不好,今晚我就去和秋分聊體己話……”
徐佑長身玉立,爽朗清舉,輕輕吟道“小窗疏影弄妝罷,花如玉人點無塵。暮江寒絕朦朧月,君前相看一笑溫!”
詹文君驟然情動,杏臉紅嬌,桃腮粉淺,倒退著進了屋內,咬著唇,雙手放在腰間紈素帶子,悄悄作了個解開的動作。
徐佑攸忽消失在原地,砰的一聲,房門緊緊關閉。遠處的清明小吃了一驚,郎君這是入三品了嗎?怎么身法比平日快了許多?
其實是清明不懂,你這個時候說自家郎君速度快,他可未必開心。
夜幕垂臨,點著紅燭的房間內透著幾分柔柔的春意,詹文君縮在徐佑的懷里,香肩微微露出小小的分寸,雪膩的肌膚發散著清冷的光,隱約的汗珠從慵懶的青絲里滲出少許,嬌怯無力的俏臉是無法言說的嬌媚畢露,她柔聲道“玄機回了吳縣張府,她是大家閨秀,總不能也像我似的沒羞沒臊的跟著你。之前兵兇戰危,朝不保夕,張氏不會多說什么,可現在大局已定,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幾時去張氏提親?”
徐佑把玩著詹文君的秀發,道“等我從西涼回師,立刻就去張氏提親。還有你,我會請主上下旨,封你們兩人相同的誥命……”
詹文君抬起頭,認真的道“你知道我的心,我不在意這些,為妻為妾,都無關緊要,只要陪在你身邊,那就足夠了!”
美人恩重,更不能負恩,徐佑輕聲道“你不在意,可我在意。我曾答應過郭公,要好好照顧你一生,如果連個正妻的名分都給不了你,將來怎么見他于地下?”
詹文君往徐佑懷里鉆的緊了緊,好一會低聲道“這也正是我想給你說的事,我打算為家舅守孝三年……別,你先聽我說,”蔥白玉指按在唇上,“家舅無子無女,對我恩遇實厚,他不幸離世,我自當盡兒女的孝心。此事夫君不要勸了,我意已決,等西涼事了,我會去江陵墓前結廬……”
在徐佑來自后世的思維里,三年守孝,睹物思人,日夜哀愴,形銷骨立,其實并沒有必要,可又不能說這種守孝制度是封建糟粕,百善孝為先,無論怎么做都不為過。
可死去的畢竟死去了,活著的還要好好活著,思念逝去的父母是貫穿終生的不能忘卻的記憶,單獨抽出三年來沉淀痛苦,折磨自己,雙親泉下有知,也不能安心。
但他知道詹文君的脾性,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沉吟了片刻,道“你若執意如此,我自然全力支持你。只不過玄機和你姊妹情深,豈會在你守孝時答應我的求親?只能再委屈她些時日……”
話說的婉轉,其實還是在試著勸她回心轉意,詹文君握住了徐佑的手,凝望著他的眼睛,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你出兵西涼之前趕緊去張氏求親。夫君,我為家舅守孝,是我自己的私心,何況我是嫁過人的寡婦,又無親無故,幾時嫁你,我們心知即可。但玄機不同,她有父母逼迫,有族人觀望,有四方非議,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誤了她的良辰……”
張玄機比徐佑還大兩歲,擱到當今,那是妥妥的大齡女青年。和徐佑糾纏這么多年,加上在崔元修府里鬧出的那一幕,以及為了他與家族父母決裂的驚世駭俗,更是天下傳為風流韻事。再拖下去,張籍的臉面不好看,對張玄機的名聲也有損。
徐佑苦笑道“我理解你的苦心,只能試試吧,我沒有把握說服玄機答應……”
說完小兒女的情事,還得把注意力放到天下大勢,詹文君直接把秘府的核心搬到了金陵,以驃騎將軍的威勢,激活之前布下的那些暗子,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取代司隸府之前在京城的情報網絡。
第二日一早,徐佑進宮見徐舜華,直接問起江子言的下落。徐舜華漫不經心的道“是我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