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就像小孩兒的臉,說變他就變。
剛剛邁入六月,金怡出門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等到她辦完相關手續要回家時,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
她站在一家店外躲雨,這時從身后的門內傳來陣陣哭泣聲。
金怡探出頭向門內看去,一掌寬的門縫之內,隱約可以看到一位白發老婦跪在地上,抱著手機哭泣不止。
金怡敲了敲門,“婆婆你是發生了什么嗎?”
老婦抹了把臉,起身開門,“進到屋里來吧,外邊怪涼的。”
金怡走進屋內,看到老婦坐下,她的臉上滿是哀傷。
“婆婆你發生了什么事啊?”
金怡歪著頭看向老人,老人低著頭始終在流淚。
她環顧室內的環境,是一家早餐店,屋內設施比較破舊,但擺放整潔收拾的很干凈。
“我女兒!我女兒啊!完了完了!這輩子算是完了呀!”
老人說著又哽咽上了,金怡等待了老人一會兒。
“她受傷了?”金怡歪著頭猜測到。
“嗯,受傷了,不輕不重的。
但是這輩子是算是廢了,這輩子算是廢了呀。
惹誰也不能惹自己的上司啊,她真是得罪錯人了,我怎么有這樣一個傻姑娘啊……”
老人描述事情吞吞吐吐,說話沒有重點,金怡心里雖是著急但也不便催促。
后來老人陸陸續續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老人的女兒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兩個月前剛應聘到一家公司做前臺。
雖說薪水不算豐厚,但對于剛畢業的學生來說也算可以。
大概是在她工作了將近一個月的時候,有天女孩兒回家,忽然告訴老人說自己想要辭職。
老人將女孩兒訓斥了一番,說現在在哪都不好找工作,有一份工作就應該知道珍惜。
女孩說,他們領導的夫人太難纏了,她說自己得罪了領導的夫人,以后恐怕升職無門加薪也無望,在這個公司只是浪費時間。
老人當時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女孩也沒將事情的原委告訴老人。
她只說自己的領導夫人非常不喜歡自己。
老人就是說她平時太任性了,不懂得怎樣和上司們相處,不懂得在人前要學會點頭哈腰。
女孩兒當時和老人爭執了一番,之后就再無消息了。
結果前幾日女孩的同事忽然給老人打電話,告訴老人他們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看到了受傷的女孩。
老人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了鼻青臉腫,面目全非的女兒。
同時,她的身上還有多處骨折,老人問女兒是誰做的,發生了什么,女兒只是嗚嗚哭泣,不敢說話。
在老人的再三追問下,女兒只是說事情可能會與領導夫人有關,但是她沒有證據。
老人將這件事告訴了當地的警方,當地警方調取過案發地的監控,可是打女孩兒的那輛車上沒有帶車牌照,所以追蹤非常困難。
老人提出,懷疑是女兒領導夫人做的,幾名警員出去查過這件事,回來也是不了了之,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
金怡問老人,為什么懷疑是女兒領導夫人做的這件事情呢?
她回答說,因為女兒平時是個性格比較乖的人,雖然偶爾有點小任性,但絕對不是那種得罪人的性格。
反而聽說領導夫人是一個非常囂張跋扈的女人,她說自己女兒出的這個事一定和領導夫人有關。
她和女兒聊過幾回這件事情,但是女兒說出來的很少,女兒好似躲避這件事情一樣,不想和老人有過多的溝通。
而且女兒還告訴過老人,這件事也沒必要追查下去,憑他們家的勢力,根本就沒辦法與毆打她的人們相斗。
但是這件事發生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