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關。
進去后,才見到發白到令人驚悚的金怡。
尤沐不記得自己怎么將金怡送去的醫院,他只知道人一直都不醒。
她好似困極了,無論如何都不醒。
魯娜和尤沐坐在醫院的走廊里,二人都說不出任何話。
醫生出來以后,告訴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不過還要觀察。
具體什么原因,他們也不是很明白,大概意思就是竇性心率過慢,再就是服用的抗抑郁藥物讓其困倦。
魯娜看著窗外,樓下的人漸漸變多,除了急診外,正常檢查的人在一樓的大廳里排起了長隊。
“她昨天發生什么了你知道嗎?”
這是二人等了幾個小時后的第一句話,魯娜問向尤沐。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直在找羅飛的下落,昨天可能是找到了吧。”
魯娜剛摸出煙,又想到此處禁煙,指甲摳著煙桿,“其實我知道她找羅飛為了什么,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只是我不知道該怎樣讓她知道這些事,這么多年,我們的關系并非看起來那樣。
你聽說過老周的病嗎?你知道他的主治醫生什么來歷嗎?”
魯娜笑著看向尤沐。
尤沐驚訝地望著她,原來金怡才是那個被蒙在鼓里的人。
“小金懷疑的沒錯,劉箐這個人的確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她每天帶著和我們眼球一樣顏色的假瞳片,吃住都在局里。
邋里邋遢,脾氣又怪,讓人絲毫產生不起興趣。
可她偏偏和我關系又那么好,她處處瞞著我,在大家面前裝駝背,屁股墊的像塞了大列巴一樣。
她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懷疑她了?
她以為自己經常后半夜出去或白日曠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誰不知道她有兩個身份啊,自由的大小姐,神秘的資料管理員。
我之所以不想拆穿她,就是因為我們做的事目的相同。
我做不到的事,終于有人幫我做到了,難道這不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嗎?
我為什么要拆穿她?只為了一個害死我未婚夫,對我有愧疚之心保住我工作的人?
我恨他,就是不知道該怎么折磨他,后來我發現,老天也不用我來折磨他什么。
你看看他的鬼樣子,就算他現在依舊高位,他有那福氣享受嗎?
妻女都沒了,身體忍受病痛的折磨,精神變得恍惚,常常產生幻覺。
這難道不是報應嗎?誰說報應非要一口氣殺了那個人呢?
看著他身體漸漸不好,看著他原來重視的,想要得到的,雖然都得到了,卻在消亡。
看著他所有該快樂的事,都變得不快樂,難道這不是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