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的,趕緊把門給老子開開!你們在城里吃香喝辣的,老子們在壺關忍饑挨餓。半個月不送補給過去,趕緊把門開開,你們懶得送,老子們自己來領總可以吧?”晉陽城下,偽裝成曹軍小兵的張飛在那里咋呼著。
“將軍,你看這......”城頭上的曹兵聽得張飛的大罵,連忙進得樓內請示起當值的偏將來。都是在一個槽里舀食吃的弟兄,這半個月沒有補給了。說實在的,這些守城的曹兵聽著心里也不是個滋味。將心比心,要是換做是旁人,怕不早就棄關而去了。
“唉!曹真將軍的傷還沒好利落,估計是把這檔子事給忘了!查驗完令牌之后,放他們進來吧!后勤營官那里,某自去打聲招呼!”那偏將也是個心軟之人,端起面前茶碗一口喝盡之后,起身對那曹兵吩咐道!
“諾!”那曹兵聞言,一抱拳興沖沖的轉身就走到城頭對張飛等人喊話去了。
“你們把通關令牌放進籃子里,等查驗無誤之后,就可以進來了!”曹兵把話喊完,找了根繩子系了個柳條筐就放了下去。
張飛早在打掃壺關戰場的時候,就特意將守將的令牌收起來了。此時一聽要查驗,連忙從腰間摸出來扔進那筐里,之后沖城頭一抱拳高聲道:“好兄弟,謝了!待會俺進城請你吃酒!”
“令牌無誤,開城門!”城頭曹兵拿起筐內的令牌隨意的掃了一眼,然后拿在手上大聲的對窩在城門洞里烤火的同袍高聲喊道!
城門很快就被門洞里的十幾個曹兵合力給推開了,“快快,進來進來!這尼瑪剛烤暖和一點!”城門里有曹兵在那里抱怨著張飛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抱歉,抱歉!待會兒請大家伙兒吃板刀面!”張飛搓著手往城門里走著,嘴里在那里嘿嘿笑著道!
“那感情好,肉要多放,最好再來一壺酒!進來吧,進來吧!”那守門的什長聞言,又吩咐手下們將門推開了一些,嘴里在那里敲著竹杠道!這都是慣例了,不管是運補給進城,還是送補給出城,城門口當值的官兵,多少總能混到一些油水。
“沒問題啊!”張飛高聲嚷嚷著,踏進了城門向那什長湊了過去!
“算了,當值呢。沒那閑功夫去吃勞什子面條了,你折現吧!一起十一個弟兄,你看著辦吧。”那什長見面前這個小校似乎很老實的樣子,隨即開口要起錢來。“老實人么,生下來就是被人欺負的命。我不欺負,別人也要欺負!”那什長心里這么想道。
“嘿嘿,十一個。弟兄們,請他們吃板刀面。”張飛擋在那什長身前,左右環視了一下,猛然高聲大喝道!
“唉唉!我都說了不去吃什么板刀......饒命......”那什長聽得張飛還在那里高喊著什么板刀面,當即有些不悅的沖他說道。話沒說完,張飛腰間掛著佩刀早已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再看張飛,哪里還是先前那副木訥老實的模樣?如今正一臉的猙獰抓著那什長的脖子獰笑不已。心里一個激靈,那什長暗道一聲壞菜,趕忙低聲告其饒來。
“噗嗤!”張飛腰刀順著那什長的脖子一拖,如同殺雞一般將他的氣管給切開了。鮮血從那什長的喉節處噴了張飛一臉,隨手將臉上的鮮血抹了兩把,回身接過親兵遞來的丈八蛇矛,張飛這才大吼一聲“進攻!”
“有詐,我們中計了!快快,快去稟報將軍,敵軍進城了。其他人,擋住他們。”張飛一聲炸雷般的進攻聲響起,直驚得城頭的曹兵頭皮發麻。當即就有校尉匆忙對左右曹兵們下令道。
“放信號,引大軍前來!隨某守住城門,待到大軍來時就是大功勞。”張飛提著蛇矛,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十一具曹兵尸體,沖左右高喊道!
“啾咻!”一支竄天猴帶著凄厲的聲音射向了天空。隨著竄天猴的射出,張飛引軍迎著那些從城頭跑下來的曹兵就殺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