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里的那人就是自己!因為長得像倒也罷了,問題是那顆菊痣不是人人都有的!
“誰,這特么是誰來害我!我與他勢不兩立!”薛大老爺怒了,顧不得菊部散發出的疼痛感,歇斯底里的在那里怒吼起來!
盛怒之余,他不禁又有些害怕起來!這畫兒上畫的,正是那晚在花滿樓發生的事情!要是這畫給傳了出去,那他薛敬文一世的清名可就全毀了!這等丑事若是傳揚開了,他還指望能在江東做官?怕是連祖籍都回不去了!
又怒又怕的過了盞茶時間,薛綜這才發現畫卷內還夾了一張小紙條!慌忙拿過來展開一看,只見紙條上寫著“今夜戌時,花滿樓恭候大駕!”
“花滿樓,又是花滿樓!到底是誰在害我?”將紙條緊緊捏在手里,薛綜咬牙切齒的在那里暗恨道!
恨歸恨,怒歸怒!可是這個約,薛綜不敢不去赴!把柄還在人家守里捏著呢,是要錢,還是要官!總得見了面,才能談不是!
強忍著腫脹的感覺,輕挪著步子下了榻!薛綜有氣無力的輕喊了聲“來人!”
可是他忘了,之前那些伺候著的奴仆丫鬟們!早就被他趕到數十步之外去呆著了,就他這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嗡嗡聲,人家能聽得見才怪!
扶著桌子夾著腚,薛綜又喊了幾聲!眼見沒有人來應他,急怒之下操起桌上的茶壺就往門上砸去!
隨著“啪啷”一聲!茶壺碎了!這回奴仆們聽見動靜了,紛紛向薛大老爺的臥室趕過來!
“老爺,您怎么起來了?您這病得靜臥才是!”一個家丁模樣的仆役還想討上兩句好!可他哪知道,如今的薛綜薛大老爺最見不得的就是靜臥和乳白了!
“啪”薛綜鼓足了勁一個大耳刮子甩了過去!
“備轎,老爺有事出門!”一耳光扇蒙了那家丁之后,薛綜低聲吩咐道!
“老爺,您都這般模樣了,還出門吶?”又有那不開眼的上前說道著!
“這般模樣?你知道老爺我是哪般模樣?”薛綜心里恨恨的暗道了一句!
“啪”一抬手又是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備轎,老子我有事出門!”這回薛大人可是連老爺都不自稱了,直接就用上了老子!
兩個大耳刮子,豎立了薛大老爺的威信!這回再沒有人敢上前墨跡了,三三兩兩的頓做那鳥獸散!很快的,轎子就被抬到了薛綜的寢室門前!
等薛綜強忍著轎子上上下起伏帶給菊花的不適,來到花滿樓前的時候!才發現有人比他先到了一步!
“元嘆兄!嘶,你怎么也來了!?”佝僂著腰的薛綜,慢步挪到同樣佝僂著腰的顧雍面前,強忍著菊部的疼痛拱手道!
“嘶,敬文兄!你我如此模樣,還是不要當街見禮了!嘶!早些進去避避耳目為上啊!”顧雍伸手拍了拍薛綜那佝僂了的腰背,打著哆嗦細聲道!
待到二人進到花滿樓內,方才發現整座花滿樓除了他二人,居然再別無他人!這讓薛綜和顧雍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現如今,他們怕的就是去人多的地方!
“顧大人,薛大人!別來無恙啊!”不等他二人的心落到肚子里!樓上傳來一個聲音對他們打著招呼道!這一句大人,只叫得顧雍薛綜二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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