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的法正,眼睜睜看著張松身死!強忍著內心的驚駭和悲痛,捂著嘴匆匆而去!而張任,看著地上躺在一起的兩具尸體,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吩咐下去替張松和賀氏收了尸!
見得自己的弟弟和賀氏死在了一起,張肅顫抖著雙腿摸出了大門!順著墻根溜回了自己的家中,一路上他看誰都懷疑人家是在譏諷嘲笑唾棄他!好不容易捱回了家,這才發覺自己的后背已經全部被冷汗浸透了!一陣寒風席卷而來,張肅打了個冷顫,自此久病不起!
法正匆匆跑回家中,略微的收拾了一些細軟,帶著婆娘和崽套了架馬車就急匆匆出門而去!“太危險了,若不是張松撞死球了,萬一要是被帶回大牢,他一下沒熬住大刑將自己招了出來”法正心里一陣后怕,揚起鞭子急催了幾下馬匹,將車駕得更快了!
數日之后,一身狼狽的法正,終于是來到了劉備鎮守的葭萌關!此時張魯的大軍除了開小差溜了的之外,已經全部被殲滅干凈了!
陡然一見拖家帶口,狼狽不堪的法正!劉備不由得大吃一驚,急急迎了上去問將起來!
“孝直為何如此模樣?”
“使君,永年兄他,去了!”法正一把拉住劉備的手,哀嚎起來!
“什么?孝直切莫誆我!永年,永年他怎么了?”對于這個獻給自己西川地形圖的張松,劉備還是很有好感的!聽得法正說他死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數日前,永年兄找到我!說西川在劉璋手里長久不了,不如等使君回軍之時,綁了劉璋逼他讓位于使君!誰料事情敗露,劉璋差人前去拿他。永年兄為了不拖累我等,一頭撞死在了門前!使君吶,你一定要為永年兄報仇啊!”法正說及此事,一時痛哭流涕不止!
“永年吶永年!是我劉備負了你!”劉備的眼前,似乎浮現出往昔與張松一路相得的情形來!
“主公!這是個好機會啊!劉璋如今已是人心盡失,眼下張魯大軍已被擊退!主公大可以對外聲稱撤軍,待到途經成都之時,借著拜別劉璋的機會,一舉將其擒下!至此,西川已為囊中之物矣!”龐統向劉備獻計道!
“此番!某必為永年報仇!就依軍師之計!”劉備這次聽從了龐統的建議!不為別的,只是他覺得時機成熟了而已!
“張任,劉備在葭萌關擊退了張魯!喏,這是他寫給我的信,說是準備撤軍返回荊州了!”劉璋很高興,一是把內鬼清除了,二是劉備終于要回荊州了!西川,終于可以安寧下來了!
“主公!張松身死,可是和他串聯的黨羽我們卻是一無所知!據說,一連幾日都沒見法正前來點卯了!某料,背主之事肯定有那法正參與,此刻恐怕他已經是逃到劉備手下去了!”張任看了看手里的信箋,嘴里提醒著劉璋不要得意太早!
“那依汝之見?”聞言劉璋的那顆心又提了起來!
“某料此次劉備只是打著撤軍的借口,待到途徑成都之時他必然發難!只要奪下成都,整個西川就成他囊中之物了!”張任在那里猜測著劉備真實的意圖!不得不說,他猜對了!
“那怎么辦?你倒是說呀?”劉璋急了!
“還記得先前主公與某商議在半路伏兵之事么?如今使用此計正當其時!”張任似乎胸有成足!
“可是,冒然對同宗動手,外人會這么看待我劉璋?”劉璋事到臨頭,又猶豫了起來!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主公此刻難道還在瞻前顧后么?”張任覺得這個主公很讓他頭疼!
“那,既如此!就依你吧!”劉璋猶豫了片刻,同意了張任的提議!
“主公啊!前方兩條路,大路寬闊好走,但是路途較遠!小路狹窄難行,但是路程卻能近上三日!我軍攏共六萬大軍,不如兵分兩路,前后夾擊劉璋如何?”在一個三岔路口,龐統征詢起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