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我們回柴桑了。 ”三ri后,用參湯吊著命的西西終于在管錚的陪同下,返回了柴桑。
“正方,你,你怎地如此模樣。”碼頭上,聞訊前來的龐統陡然一見面sè鐵青,身上滿是繃帶的管錚,不由得大驚道。
“西西,哥哥送你回家。”管錚仿佛沒有看見龐統一般,伸手將氣若游絲的西西攔腰抱起,邁步向柴桑老宅走去。
“把傷者放下,你這樣會要了她的命的。”正在管錚分開眾人直行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快將傷者放下,老夫觀她似是受了箭傷,已是傷了胸腹,哪里還能經得起你這般折騰!!”管錚回頭看去,卻是龐統的那個醫師師傅站在人群之中朝自己喝著。
“待老夫細細檢查一番,快將傷者放下平躺,就算要移動也要盡量保持平穩,不可隨意給傷者翻身,不可讓傷者身體發生彎曲。”老醫師見管錚似乎不信他,快步走上前來就準備替西西拿脈。
“鏘,退下。”管錚左右親兵見這老者未經自家將軍允許便要湊上前來,齊齊拔刀指向他怒喝道。
“正方,快快令他們住手,不可造次,不可造次。”龐統一看管錚的親兵們拔了刀,生怕他和師傅鬧出什么誤會來,連忙上前勸管錚道。
“士元,他到底是何人。”管錚冷著臉看著那站在面前,一臉淡然的老者問道。
“聽我說,你聽我說,此女傷重命懸一線,若是還有一人膽敢醫治的話,非某師莫屬。”龐統急急沖管錚解釋道,言辭之間似乎對自己這個醫師師傅的手段頗為自信。
“他到底是何人。”管錚盯著龐統,又問了一遍。
“老夫,華佗。”老者昂面背手,沉聲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你是華佗。”管錚聽得此名,耳邊仿佛響起了一聲炸雷。
“既知我名,不知如今老夫可有資格替這女娃娃診治。”華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很意外管錚能知道他的名號,不過,既然管錚知道他的名號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抬手捻了捻須,遂向管錚傲然問道。
“還請神醫施展妙手,無論如何要將我這妹子給救回來。”管錚雙膝轟然跪倒,沖華佗央求道。
“起來,醫者父母心,某半生懸壺又豈能見死不救。”華佗見管錚堂堂一方太守,居然能為了一個女娃娃向自己跪拜,心中也是暗自點了點頭,言語中更是客氣了幾分,有兩把刷子的人物,大多是有股子傲氣的,若是管錚此刻以勢壓人,對不起,但凡是有手中有活兒的人物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又豈會屈服你區區一任太守的膝下。
走上前去,伸手扶起管錚,華佗就勢將手指搭上了西西的脈門,數息過后對管錚吩咐道“尋一靜室,要快!”
房子是現成的,不但安靜而且明亮,管錚二話不說就近拆了一戶人家的門板,按照華佗之前的吩咐將西西昂面平置在上面,下令幾個親兵抬起來,就向自己在柴桑的故宅疾行而去,臨走時也顧不得與那被拆了門板的百姓多說,一抬手便扔了一張銀票過去,權當是賠償了人家的大門了。
“老頭子,咱搬家。”那戶人家門內站著的老嫗將銀票攤開一看,死死的抓在手中,顫抖著就向一旁老么咔嚓眼的老伴兒說道。
“瞧你那點兒出息,得了區區一張銀票就要搬家,笑話。”老頭恥笑著自己的老伴兒道。
待他伸手從老嫗手中摳過那被捏成一團的銀票看過之后,當機立斷的沖老伴兒說了兩個字“搬家!”
當天下午,老兩口就收拾了細軟棄家而去不知所蹤,這老兩口的一扇大門換來了多少銀子,也沒人知道,只是事后有人問管錚,他到底甩了多少銀子給那對老夫妻,隱約間似乎聽見管大老爺不確定的說了句“似乎,可能,好像是,十萬兩!”
此刻的管錚心里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