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還打,算了吧,和那漢人都督好生談談,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更好么。 ”這已經是孟獲第六次被俘了,自打他再次被俘,再次讓管錚放回去之后,阿會喃就覺得這個大王不會是人家的對手,不管是打仗,還是打炮。
祝融夫人,自打大王第二次被俘就沒有再回到建寧來,據說,是被那個漢人都督留在成都,奉為座上賓了,到底是座上賓,還是榻上客,這些山民們各有猜測,祝融夫人,無疑是極美的女人,可以說,她是這些山民漢子們心里的夢中情人也不為過,這樣一個女人,落到那個漢人都督手里,后果會怎么樣,他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一方面,大王整日里在各寨征集青壯,嚷嚷著要打進成都,可是每次都是被人俘虜,然后再送回來,另一方面,盡管土人和漢人正在開戰,可是涌入建寧的漢人似乎越來越多的樣子,他們帶來了比以往更精細,更珍貴的商品,在這里和山民們做著交易,越來越多的山民,覺得和漢人開戰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兀突骨,帶來洞主一干寨主,已經先后在戰場上捐軀了,嗯,似乎可以用捐軀這個詞,山民們不明白,他們的捐軀,究竟為這些老幼帶來了什么好處,什么好處也沒有,各寨的青壯卻是迅速的在減少著,如今,孟獲就連下至12,上至50的山民也不放過了。
曾經深受各寨愛戴的那個勇士孟獲,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已經失去了他作為一個頭人應該有的睿智和胸懷了,如今的孟獲,滿腦子只想著殺戮,征戰,蠻兵也是人,他們也會害怕,在和漢人們一次又一次的戰斗中,他們覺得和漢人為敵,似乎不是一個高明的主意,于是,蠻兵的隊伍里開始出現了逃兵。
士兵越來越少,靈光一點的都瞅著空子撒了丫子,留下來的都是些老弱病殘,蠻兵的戰斗力直線下降,如今,就連孟獲的死忠阿會喃,也覺得這么打下去,不是個事兒了。
“打,一定要打下去。”孟獲講面前的殘酒喝下肚去,斬釘截鐵的對阿會喃說道,他是一心想求死了,就算打不過管錚,他也一定要打下去,自從發現了祝融和管錚之間的曖昧之后,孟獲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每當他閉起眼睛,腦海里都會浮現出管錚伸手去勾祝融下巴的那一幕來,如今,他連覺都很少睡了,他很痛苦,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這不堪的一幕從腦子里抹去。
“嘭。”孟獲覺得后腦被人猛敲了一棍子,然后天旋地轉起來。
“阿會喃,我的兄弟,你為什么。”他扶著桌子想站起來,卻已力不從心,在暈倒之前,不信,不甘的指著手握木棍的阿會喃質問道。
“我們的兄弟,已經死得夠多了,不能再這么打下去了頭人。”阿會喃一臉痛苦的將木棍一扔,抱著孟獲吼道。
孟獲咧了咧嘴,想對阿會喃說些什么,最終卻是眼前一黑,昏倒在阿會喃的懷里。
“都督,都督。”門外衛兵火急火燎的向宅內跑去,邊跑邊高聲喊道。
“何事。”管錚正在,當然身邊還站著祝融,正笨手笨腳的幫他磨著墨。
“孟獲,孟獲。”那衛兵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在那里喘道。
“孟獲怎么了。”祝融連忙出聲問道。
“孟獲被山民們捆了。”那衛兵好容易把話說囫圇了。
“人呢。”祝融又問。
“在都督府門前躺著呢。”那衛兵連忙答道。
“去看看。”管錚將筆一扔,站起身來道。
“山野土民,拜見都督大人。”阿會喃但見管錚和祝融一起走了出來,連忙撫胸彎腰行禮道。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管錚嘴里問著,一伸手,示意阿會喃起身說話。
“山民們不想再與都督為敵了,所以將大王給捆了來,向都督負荊請罪。”阿會喃說著話兒,向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