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嘆的看著她身上的幾處變化,不由自主的夸贊道:“是不一樣了,看著——更漂亮了!”
她還以為,元暇就是閑著沒事折騰自己玩兒呢,沒想到她做這些還真有用呀!
如今婆媳二人的關系已經好到情同母女,元暇嘟著嘴得意的聳了聳肩,繼續在原地晃動身體和四肢。
她不知道魏母也動了心,從這天開始,也會經常跟著元暇一起練她學的這些東西。
還有鄭海華,她閑暇時候會過來坐一坐,跟著她們比劃兩下。
很快便到了臘月下旬,許久不曾出現的裴母和柳氏也終于露面了,是元暇的一個堂兄趕著牛車送她們兩人來的。
時隔半年再見母親和嫂子,元暇恍惚了一瞬,很快便回過神來請了她們進來。
半年前她被人傳的聲名狼藉的時候,娘家始終沒有人出面,讓她心里有幾分怨氣。此時她的態度上少了些從前的親昵,多了幾分客套。
裴母和柳氏自然是察覺到了的,柳氏張著嘴想要解釋一番,卻被婆婆給伸手攔住了。
兩人沒有在魏家多呆,客客氣氣的說了會兒話,便接了行儼回去了。
等送了她們走后,元暇到底還是沒忍住,回到院里后便扁著嘴哭了。
魏母看了看大門口,又嘆著氣看了看元暇,把她摟在懷中安慰了一會兒。
元暇心里實在是想不通,娘跟嫂子明明一直都表現的很在乎她,可為何,在她最需要娘家人來撐面子的時候,娘家卻一個人都沒來!
沒來也就算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恨她們。可今天見了面,她們為什么沒有一句解釋,為什么不哄哄她?
元暇卻不知道,走遠了的裴母此時也俯在兒媳婦的懷里嗚嗚痛哭,惹的行儼拉長了小臉緊緊的皺著眉。
等到家以后裴母已經平復了情緒,特意對孫子叮囑道:“儼儼,這件事你不許跟你姑母說,知道嗎?”
她不說這話或許還沒什么,她這樣一說,反而讓行儼起了叛逆心理。
“為什么?”裴行儼一臉認真的反問。
他的模樣著實是像他姑母,此時這個樣子跟女兒幼年時一模一樣。
裴母看的愣住,很快便感覺喉嚨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腥甜味兒,讓她心中一苦。
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把指甲掐進了肉里保持清醒道:“沒有為什么,我說不許就不許,你的規矩學到哪里去了?”
她的聲音雖然很冷硬,卻沒有多少力度,讓柳氏感覺不妙。
見奶奶說完便回了自己屋,行儼抿緊了嘴好生委屈,給柳氏行了個禮便也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柳氏此時顧不得兒子,她忙跟著婆婆進了屋,見婆婆果然是又不舒服了。
裴母硬生生咽下了口中的腥甜,她已經站立的不穩了,充滿歉意的看著柳氏。
柳氏忍著淚意上前扶婆婆躺在了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去院中給她煎藥。
到了年三十這天下午,一個和娘家同村的小媳婦來告訴元暇,說她娘讓她初二時不用回去了。還說是因為天太冷,怕她吹了風。
元暇眼中一黯,沒有追問,淡淡的跟她道:“我知道了,那你等那日來我家一趟,幫我給娘家帶些東西去。”
這小媳婦剛走,鄭海華便來了,一臉喜色的交給元暇一封厚厚的信。
元暇接到后掃了一眼,見是熟悉的字跡,不由得欣喜若狂。
讓鄭海華先在院里等著自己,她回了房間拆開信一頁一頁的看,半個字都沒有落下。
信自然是魏徴的,信中寫的都是他路途中的所見所聞,讓元暇徹徹底底的安了心。
在信的最后說,他此時人在大興城,等開了春經過殿試后便有可能會回來。
元暇看著這幾句話滿心的期待,把魏徴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