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她們眼里,自己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吧!
還有魏徴,他怎么想?會不會覺得自己蠻不講理?
之后的半個時辰堂屋內一直都靜悄悄的,元暇和婆婆坐在一起干瞪眼,魏徴自己一個人看著門口出神。
等簡單吃過晚飯后,魏徴在回房前告訴崔氏:“咬金和高齊還有事情要做,半年后才會回來,您耐心等待。”
崔氏忙不迭的點頭,道是沒有關系,只要孩子是好好的就好。
魏徴與崔氏說完話后自顧自的走在前頭回了房間,沒有去管身后的元暇,明顯情緒很低落。
元暇默不作聲的跟著他,過了會見他還是在發呆,忍不住有些惱怒。
她故作蠻橫的叉著腰,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質問:“夫君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對了嗎?有什么事你明著告訴我行嗎?”
只是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魏徴心中想的什么,元暇永遠也不可能猜得到!
此時他被元暇突如其來的怒氣驚了一瞬,回過神后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他沒有回答,接著仿佛像是害怕失去她一樣,猛地伸手摟住了她,把她抱得緊緊的,腦袋埋在她的肩頭。
元暇愣住了,雙手胡亂揮舞了幾下,隨后輕放在了他的背上。
過了良久魏徴才松開她,捧著她的臉鄭重其事的問:“娘子,你認真的回答我,你知道福惠是誰嗎?”
他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連措辭都似乎是再三考慮過才說出口的,這樣的魏徴讓元暇心中一顫。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他口中的這個人是誰?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她腦海中胡思亂想著,下意識的搖著頭道:“不知道,我不認識,沒聽說過這個人。”
魏徴近距離的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情,確定她沒有說謊后,他如釋重負的舒出一口氣。
元暇正要追問他,突然又想起自己正在發脾氣呢,便皺著眉猛地推開了他。
只是下一秒,她便落進了他的懷抱,嚇得忙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魏徴笑得格外溫柔,抵著她的額頭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娘子沒有不對,既然娘子那么不喜歡我身邊有婢女,那以后我便換成小廝。”
元暇心中很受用,她一臉傲嬌的撅著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忽然被他堵住了唇。
這個吻纏綿又浪漫,元暇被他吻的神魂顛倒,很快便閉上眼回應他。
兩人停下來時都有些呼吸不穩,元暇察覺到魏徴又開始蠢蠢欲動,忙紅著臉推開他,與說起了自己的變化,和這兩年身邊發生的事——
先跟他說了她每日的作息和課程安排,還把課程表給他看,魏徴看著后暗暗贊嘆。
說完這些又說起了生意,這兩年相思結的生意挺好的,又加了些可以穿戴的首飾。
這些東西一直都賣的有聲有色,幾乎每隔幾日都會收到幾張大的訂單。
這些訂單有本縣的,也有周邊的其它縣里的,多數是商戶們訂來轉售。
這方面是鄭海陽在幫著把關,他覺得訂單沒有問題的話就會應下,然后由鄭海華交給顧三娘來全權負責。
在開始的時候元暇是觀察過顧三娘的,觀察了一段時間過后,她感覺這個人不算無可救藥,也可以用,于是便和她簽了一份契約。
契約的大概內容是,顧三娘在接下來的十年內免費為她做事,盡所以的能力為她賺取銀錢。
而賺到的這些銀錢,元暇會拿出來一半捐獻給縣衙,最終用在百姓們的身上。
那次的山塌事件太過殘酷,不僅導致曲陽縣的人口減少一大半,還讓整個縣里當年顆粒無收。
好在魏徴建造冰廠及時,又組建了兩支商隊運輸去周邊縣里交換,這才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