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回過神后滿臉的驚恐,只是事已至此,她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了。
這次她沒敢再去拽他的衣裳,伏在地上顫抖著身子聲淚俱下:“婢子不敢啊,大人,婢子的話句句屬實,的確是夫人她推了婢子,還望大人能明察……”
“你……哼,朽木難雕!”魏徴冷笑著拂袖而去。
此時的元暇已經沒再難過了,之前是她太傻,她不該信男人的承諾。收拾好心情后,她研了墨,執筆寫了一封信。
信是寫給鄭海華的,是讓她避過她的哥哥,在鎮上為自己尋摸一處幽靜的小宅子。
魏徴進房間時,她正好折好信紙,聽到他的腳步后元暇頓了頓,接著把信裝好放在了自己的袖中。
回過頭見他臉色難看,她也不甚在意,淡然的又收回了目光。
這冷淡的目光讓魏徴心中一窒,他無聲一嘆,走過去想要從身后抱住她。
元暇用余光看清了他的意圖,她嗤笑了一聲,起身躲開了他。
對上他錯愕的眼神,她整理了下衣裳,語氣淡漠疏離道:“既然無事了,那便走吧。”
魏徴眼底一黯,知道元暇這次是真的惱火了,苦笑著上前坐在她方才的位置上。
他也寫了一封信,是寫給鄭海陽的,讓他來把曉梅和曉月帶走好好看守。
等信寫好裝好后,他去院里交代崔氏看好這二人,出去把信給了大成。
之后套好了牛車,一行人趕著牛車出發,在巳時初到了裴家。
路上時,元暇和婆婆有說有笑,跟行儼也是正常交流,但就是不理魏徴。
到后來魏徴也生氣了,冷著臉一心看路,不再扭頭看她,也不再與她搭話。
魏母看的心中直嘆氣,看著眼前陌生的地方,扶著元暇的手下了車。
裴家如今已經大變樣,院墻加高了不少,大門也換了,是黑色的雙開大門。
魏徴卸了牛車,把上面的被褥卷好,牽著牛停在了一旁。
元暇扶著婆婆上前拍了拍門,忍住心中的激動,示意行儼對里面說話。
行儼清了清嗓子,對里面大聲喊道:“娘,奶奶,我回來了!”
里面的人沒讓她們等很久,不多時元暇便聽到腳步聲,接著是里面拉門閂的聲音。
開門的是嫂子柳氏,她今天上身穿著淺粉色碎花外衣,袖口寬大,隱約能看到里面的夾襖。下身是一襲乳白色長裙,絨白色的深口靴。
她不像以往那樣包著頭巾,而是梳了個漂亮的發髻,綁了跟色彩艷麗的發帶。
還有耳珠,耳珠上掛著一對小巧的丁香,整體看著格外的有韻味!
最主要是她的小腹凸起,一看就是懷有身孕,且少說有四五個月了!
元暇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最后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肚子,看的柳氏都不好意思了。
回過神后柳氏笑逐顏開,忙把大門部打開,請她們都先進來。
院里的變化也很大,房子都是翻新過的,元暇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悵然若失。
柳氏此時已經進屋搬了幾個凳子出來,招呼她們坐下后,又要去廚房燒開水。
元暇不忍心看她大著肚子忙里忙外的,起身去攔著她道:“嫂子去坐著吧,我去就行,又不是外人。”話落后便自己進了廚房。
柳氏雖一臉嗔怪,卻沒多與她客套,走到了魏母身旁坐下說話。
行儼看著這樣的柳氏有些羞澀,尤其是她隆起的肚子,讓他半晌都沒敢靠近她。
柳氏一臉慈愛的招手讓他到自己身邊坐下,隨即難為情的看著魏母道:“嬸子,真是沒想到你們今日會過來,這家里除了我,都去鎮上置辦年貨了。”
不等魏母回答,她又接著道:“妹婿昨日才到家,這舟車勞頓,怎么不好好在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