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暇聞言愣了愣,隨即垂眸低聲道:“夫君,這話我不信。”
魏徴不再與她玩笑,他面色一正,雙手捧起她的臉認(rèn)真道:“娘子,倘若沒有你,我從一開始便會帶著母親去大興城。
你信不信,憑著我的本事,我會在十年之內(nèi)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到了那個時候我有權(quán)有勢,什么樣的女人我得不到?找一個你這樣的小姑娘不是輕而易舉?”
當(dāng)初還沒有見到元暇時,他的確是有過這種打算。只是后來怕引人懷疑,所以他便按耐住性子,一步一步的計劃。
“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元暇欲言又止,卻沒有勇氣再問。
他的本事她當(dāng)然信,他沒有說大話,史書的記載,他的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魏徴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讓她仰視著自己,看著她的雙眼淳淳告誡:“這世上沒有假設(shè),所有的假設(shè)都沒有意義,所以我們不要再糾纏著過去不放了。
原本過去就沒有什么,你翻來覆去的追問,只會把我越推越遠(yuǎn)。過好當(dāng)下的日子難道不好嗎?為何總要找一些矛盾弄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好,那我就不再提那些了,最后只再問你一句。”
“你問。”
“你愛我嗎?有多愛?”元暇總算把這句藏在心底許久的話問出口,瞬間覺得渾身舒暢。
魏徴聽了后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笑著搖頭嘆了聲“傻姑娘”,最后把唇輕柔的落在了她的發(fā)間。
直到元暇急得眼淚汪汪,他才環(huán)著她的腰柔聲道:“娘子,獨獨一個愛字分量太輕,不足以表達(dá)為夫?qū)δ愕男囊狻T跒榉虻男闹校镒釉缇椭剡^了一切,唯能與命相平。”
他雖說的溫吞,卻是句句深情,讓元暇的眼淚憋不住掉落下來。也讓她的心一瞬間便安定了,不再如浮萍一般飄零著沒有著落。
魏徴這一刻懂得了她心中的不安,他輕聲嘆息后,挑著她的下巴親吻她的額頭,眼睛,臉頰,最后輕輕落在她的雙唇之上。
此時天空忽然開始落雪了,魏徴按著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口處又道:“有件事從沒告訴過娘子,怕娘子知道后會害怕。可如今為了讓娘子心安,為夫便不顧那么多了。”
他此時左一句娘子,右一句為夫,讓元暇聽著有些別扭。不過除了別扭外,也有種甜蜜的感覺。
聽著他的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她抬眸問:“是何事?”
魏徴警惕的瞧了瞧周圍,壓低了聲音在她耳旁道:“為夫在趕往京師之前,在暗中組建了兩條商隊,其中一條是暗中販賣私鹽。
這兩年來商隊的收獲頗豐,不止換買了大量的糧草,還屯下了無數(shù)的兵器和數(shù)千牛馬。”
元暇頓時雙腿一軟,膛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問:“夫君屯糧草我能理解,可是屯兵器和牛馬,你是要做什么?”
這其中的每一條都是大罪,可是要命的,他這是瘋了嗎?
“奪天下!”魏徴看著她鄭地有聲道,眼中沒有半點玩笑。
片刻后,兩人的談話結(jié)束,因為元暇特別沒出息的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魏徴見此心中一慌,掐著她的人中把她叫醒后,把她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回走。
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元暇的眉頭緊蹙,突然感覺小腹隱隱作痛。閉著眼算了算時間,知道是要來月事了。
果然,一陣熱流涌過之后,她感覺身下濕儒儒的。
到家后一看,貼身的衣裳上已經(jīng)染上了一片嫣紅,她忙換了干凈的衣裳,忍著腹部的疼痛去拿著月事布出來,讓魏徴陪著去了茅房。
魏母見兒子抱著兒媳婦回來時嚇了一跳,此時知道元暇是來了月事,看著她的肚子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元暇將婆婆的目光盡收眼底,她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