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忽然又冷了臉,她摸著頭發尬笑著又道:“我以后也一定會注意,在外絕口不提嬸嬸。若是讓嬸嬸知道其中的原因,定然會尷尬,叔叔您實在不必這樣小題大做。”
前幾日來她隨父親跑貨回來后來見叔叔,與他交代帶回來的一批貨物,順便想要見一見見嬸嬸,與她說一些自己的見聞。
誰知,卻被叔叔給嚴肅警告,勒令她不準再靠近嬸嬸。還模凌兩可的說,最好從今往后都不要再到府上來。
她云里霧里,等問了原因才知道,原來是曾喝醉了,與人說了胡話,傳進了叔叔的耳朵……
曾經出去跑貨時,有一回露宿野外,她與眾人一起烤著火喝了些酒。
到后來她喝的有些高了,就稀里糊涂的與人說起了葷話。
當時那人嘻嘻哈哈的,說起了去青樓的經歷,跟眾人炫耀他碰過多少女人。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腦子一熱,不甘示弱的說她也碰過。
然后……說起了嬸嬸。
第二天清醒了后,聽珠珠說起時,她悔的腸子都青了。
雖然她說的時候沒提起嬸嬸的名字,可是她的女性朋友總共就那么幾個,描述又很露骨,只要是見過嬸嬸的人都會聯想到她說的是人是誰。
那天她聽了叔叔的話尷尬的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若不是父親頂著叔叔的臭臉為她求情,她定然是要挨一頓罰的。
此時魏徴很不想答應她這的話,可想了想又覺得,不能太過無情。畢竟,她剛剛幫了自己如此大一大忙。
他認為,元暇能重新活過來,全靠鄭海華。畢竟只有她能看到元暇,昨日陳河道長來的時候都沒看到。
于是給元暇喝了幾勺水后,他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言:“下不為例,若是日后你再敢在外面胡說八道,我便隨便找個人把你嫁了!”
鄭海華見他的眼神不似說笑,“嘿嘿”干笑了幾聲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了。”
再有下回,她自己就該去找塊兒豆腐撞死了!
這話魏徴不置可否,他先輕柔的給元暇擦了擦嘴角,又在她耳邊呢喃似的喚了幾聲她的名字。
元暇對此毫無反應,除了有了這幾樣明顯的生命跡象外,再沒別的變化。
魏徴背著手想了想,隨后挑起眉峰看著鄭海華道:“你出去,讓小順子進來,再去正院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娘。”
小順子還在院里躺著呢,鄭海華聞言心里一虛,邊往后面退邊摸著脖子結巴道:“小順子他、他、他方才被我不小心打暈了。那個,我我我先讓我哥哥過來替他當差。”
話落后不等魏徴說什么,她便迅速轉身離開內室,腳下抹油似的開溜了。
魏徴這會兒心情不壞,沒與她計較這些,和衣躺在元暇身邊閉目養神。
從元暇出事到現在,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合過眼了,此時感受著枕邊人的體溫,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不多時便發出了鼾聲。
一刻多鐘后,白媽媽先過來了,身后還跟著府里聘請的郎中。
她叩了門,見無人應答,也沒多想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進內室前,她再次出聲詢問:“大人,您在里面嗎?老夫人聽說夫人好了,派婢子來瞧一瞧夫人,婢子可否進來?”
她的聲音格外洪亮,魏徴正迷迷瞪瞪的做夢呢,登時便她被給驚醒了。
他醒了后渾身酸軟無力,使勁閉了閉眼后才清醒了幾分,揉著太陽穴努力讓自己坐了起來。
等回過神后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一切,難道只是在做夢嗎?
他眼中一慌,連忙又探了探元暇的鼻息,摸了摸她的脈搏。
等確認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后,他松了口氣起身道:“進來。”
門外的白媽媽聞言一喜,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