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臉和耳尖頓時紅透了,溫和的點了點頭,與她一起先離開了這里。
魏徴此時已經無視了這兩個人,看著一臉平靜的陳河道長,他心急如焚的道“道長,快去幫我看一看我夫人。”
他的語氣不是很客氣,陳河道長也沒有介意,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慎重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在前面帶路。
營帳外這時還守著四名侍衛,魏徴勒令他們走遠后,引著陳河道長進了他的營帳。
進了營帳后,一入眼的便是一張床榻,床榻上面放著被五花大綁的孟靜柔。她的眼睛被黑色的布條蒙得緊緊的,嘴巴也是堵著的。
陳河道長盯著她看了足足一刻鐘,一刻鐘后嚴肅的看著魏徴道“體內氣息雜亂,把布條拿下來,我再看一看。”
此時的孟靜柔毫無動靜,她在掙扎無果后,便不再去浪費力氣去掙扎了。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哪里露出了馬腳,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前一天夜里到這后,魏徴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然后便直接把她給綁了。從綁上之后后到現在,她連一滴水都沒有喝過。
昨日她還能撐著,可這都已經又撐了一天了,她早就撐不下去了,喉間干澀的發疼,腹中餓得如同抓心撓肺。
此時魏徴拿掉她眼睛上的布條后,她緊閉了會兒雙眼,接著忙對他眨眼睛表示自己妥協了。
可魏徴眼下根本就沒看她,他仔細觀察著陳河道長的臉色,沒有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見他瞳孔漸縮,做了備戰姿態,便知道他看出什么了。
魏徴克制住心底的緊張,試探的問道“道長,您看得出來她這是怎么了嗎?為何醒了后會性情大變?”
陳河道長一言不發,等摸出背篼里的法鞭和如意等法具后道“你退后,老道擺陣!”
魏徴連忙往后退了幾步,之后他背著手屏氣凝神,睜大眼睛靜靜的看著陳河道長做法。
他不太懂這些,不一會兒后就看的眼花繚亂。
見陳河道長前前后后的忙活了一番后,走到了孟靜柔身邊一便念叨法咒,一邊用法鞭抽打床榻上的孟靜柔,他的心提了起來。
床榻上的孟靜柔在聽到法咒聲時就已經變了臉色,等挨了第一鞭的時候,她瞬間痛的猶如被摘膽剜心。
到了第三鞭時,她已經連哼都不哼一聲了,五官猙獰的可怕。
她足足挨了九鞭,九鞭之后,她已經疼得整個人都虛脫了,滿頭滿身的大汗,仿佛剛從水里面撈出來。
在陳河道長手中的鞭子停下的同時,魏徴開始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貓叫,聽聲音,是從床榻上發出來的,聲音凄厲讓他瞬間就頭皮發麻。
之后又見陳河道長拿起早就擺放好了的鈴鐺,一邊在耳邊輕輕晃,一邊閉著眼念另一種法咒。
魏徴聽到這悅耳的鈴鐺聲后,頓時聽不到方才的貓叫聲了,他聽著聽著,漸漸的有了幾分困意。
卻不知在孟靜柔的一旁,有一只肉眼睛看不到的黑色貓鬼,正在睜著眼睛經歷著絕望。
這鈴聲對它來說,是刺耳噬魂的,很是恐怖,不多時,便讓它疼的魂飛魄散。
等陳河道長手中的動作都停下,開始收工的時候,魏徴猛然清醒了過來。
他看到床上的元暇雖雙眼緊閉著,可胸口還在起伏,當即便是眼圈一紅。接著他走到陳河道長的面前,周周正正的向他施了一禮。
陳河道長避的快,沒有受他的禮,淡淡的對他笑了笑道“尊夫人不過是被貓鬼入體,迷了心智,魏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禮,
比起您做的,老道只是除去一只不該存在于世的貓鬼,做的實在是有限。”
魏徴聞言便知,他沒有看出自己真正讓他看的。
想著元暇再也回不來了,他雙目猩紅,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