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元暇醒來時已是午時過后,魏徴難得的還沒睡醒。
他此時睡的還很沉,雙眼緊緊的閉著,雙手交握放在小腹。
或許是睡的有些熱了,他身上的被子被他踢開,只有一個角堪堪蓋住了小腹,下半身全部暴露在空氣中,露著修長筆直的雙腿。
元暇側過身撐著腦袋看了他好一會兒,用指尖沿著他的五官輕輕描繪著,最終,把拇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摩擦著。
怎么辦呢,好想一走了之,可又……不甘心呀!
罷了,就當那幾日,是做了一場夢吧!!
苦笑著嘆了口氣,元暇把這些所有的不開心都封鎖了起來,放在了心底最深處。
之后在他懷里窩了一會兒,感覺他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她只好先起床了。
等穿戴整齊之后,正要先去一趟茅廁,可打開門后卻發現巧兒等在院子里徘徊。
元暇昨日聽嫂子說了,當日多虧了巧兒這個丫頭,說若不是她攔著孟靜柔,給她爭取了后退的時間,那孟靜柔定然已經傷了她的孩子。
她假意咳了聲清了清嗓子,略帶了幾分笑意上前問“巧兒,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元暇的巨大反差讓巧兒明顯愣了一下,隨后她反應了過來,低著頭掩飾著臉上的詫異作揖道“夫人,您醒了就好。婢子今晨起床時,聽說您與大人都回來了,便急忙過來當差了。”
“不必多禮!”元暇虛扶了她一把。
她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看著巧兒的眼睛又柔聲道“那日我突發癔癥,多虧了你不顧危險攔著我,才沒有讓我釀成大錯。巧兒,我在此多謝你了。”
這話讓巧兒感動的一塌糊涂,頓時紅著眼眼淚汪汪道“夫人,請您不要如此說,這是婢子該做的。”
從那日回來后到現在,一直沒人來理睬她,她還以為那日是她做錯了呢。她連南院的門都不敢出,怕被夫人瞧見厭惡了。
沒想到,夫人她那日真的是病了,還被大人帶著出遠門了。看樣子,如今這是又好了呢!
“對了夫人,崔夫人半個多時辰前過來了一趟,說有重要的話要與您說。還有順子哥哥,他也有事情要稟告大人。”巧兒想起了這兩件事,忙擦了眼淚與元暇道。
元暇臉色一正,回過身看了看房間道“那這樣吧,你跟我先去正院。大人此時還在睡,我也不知道他幾時醒,讓小順子進來等著大人。”
巧兒乖巧的點頭稱“是,順子哥哥就在院外,婢子稍后與他說一聲。”
到了正院時,魏母正在堂屋里教安寧寫字,她惦記著元暇和魏徴的事,心不在焉,筆下的字一連寫錯了幾個。
崔氏就坐在她不遠處,她面前擺著繡筐,手中拿著針線,正在給兒子縫衣裳。
幸幸此時在門口守著,看到元暇后,立即傾身對她做了個揖禮。
等她笑著點了點頭后,幸幸眉眼含笑的進了房間道“老夫人,崔夫人,夫人已經過來了。”
魏母聞言總算松了口氣,看著崔氏不放心道“妹子,你急著委婉一點,別傷了孩子的面子。”
崔氏沒有應話,低著頭又縫了幾針,這才不慌不忙的起了身。
元暇見只有崔氏出來很奇怪,正要開口問她找自己做什么,卻被她邀請進了她的房間。
見她房間里擺著一盤點心,元暇也沒客氣,伸手便捏了一個放進嘴巴里。
發現崔氏把門關上了,她一邊咬一邊含糊不清的問“怎么了崔姐姐,什么重要的事,弄的這么神秘?”
崔氏給她倒了杯溫白水,直到她吃下第三個才道“夫人,您知道我這個人不會拐彎抹角了,有什么話我就一口氣直說了。”
元暇意猶未盡,猶豫了片刻后用帕子擦了擦嘴邊的碎屑說“好,有什么您就說。”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