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副官莊重看著自家少帥煩躁的神情,再聽到屋子里隱約傳來的哭聲,無奈的摸摸鼻子。
這少帥海城多少名門閨秀看不上,卻偏偏看上顧啟的兒媳婦兒,看這樣子多半還是欺負了人了,他打從心底里同情這個顧家大少奶奶!
莊重眼觀鼻鼻觀心的送厲崇鐸進了屋子,另一邊屋子里的顧從之聽到了動靜出來查看,卻只看到空蕩蕩的院子里只有厲崇鐸的副官守在厲崇鐸的門外,還有隔壁屋子里顏念瑾的哭聲。顧從之站在門口看了看顏念瑾的屋子,最終還是沒有走過去,而是轉身回了書房。
他喜歡的人是齊曼玲,不是顏念瑾,他知道顏念瑾哭是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但是卻覺得自己若是進去勸說,只會給顏念瑾無望的幻想,與其如此不如狠心一點,讓她早點看清楚事實!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這廂顧從之以為顏念瑾是在為他哭泣,另一邊的厲崇鐸站在窗口抽著雪茄聽著隔壁隱隱傳來的哭聲整個人煩躁的想要殺人!
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她倒好,不過是親了一下,又沒有把她怎么樣,就要死要活的,女人果然麻煩!
厲崇鐸煩躁的滅掉手中的煙,轉身走到床邊仰頭一倒躺在偌大的彈簧床上,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里都是顏念瑾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越覺得心里堵得慌,加上這床質量不好,他一翻身就咯吱咯吱的直響。
厲崇鐸翻身下床,對著歐式的雕花彈簧床狠踹了幾腳,接著那奢華的大床轟然倒塌,他火氣更勝了。
“叫顧啟那老家伙來!給老子睡的是什么床,要害死老子是不是!”厲崇鐸沖著門外喊道。
是以,夜深人靜,提心吊膽了一整天的顧啟以為自己終于熬過了這一天,剛剛換了睡衣準備睡覺,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是少帥要見他,他顧不得換衣服,披了件長衫就出了房門直奔后院而去。
厲崇鐸心里不痛快,顧啟就不好過,知道少帥的床壞了,顧啟只覺得脖子發涼,立刻派人去買新床。
顧從之聽到動靜再一次出來查看,卻見厲崇鐸正對著自己的父親指手畫腳,罵的很是難聽,而父親則縮著腦袋任由厲崇鐸責罵。
已經忍了一天的顧從之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上前,擋在顧啟的前面,抬頭看著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厲崇鐸。
“厲崇鐸,你不就有個當督軍的爹嘛,沒有了你的父親,你看看這江北六省誰認識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狂!”顧從之氣的青筋暴起,指著厲崇鐸的鼻子罵道。
“我有什么資格狂?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少帥就讓你知道,我有什么資格狂!莊重,告訴告訴顧大少爺我有什么資格狂!”厲崇鐸瞇起眼睛,眸光狠厲的盯著顧從之,他正心氣兒不順呢,就來個送死的,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莊重都替這個顧大少爺捏了把汗,這種時候自己送上門來供少帥發泄,真是找死!不過同情歸同情,他還是招來院子里守衛的士兵,下了命令。
院子里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顧從之的哀嚎之聲引起了顏念瑾的注意,她顧不得穿鞋赤腳下床推開房門。
就見院子里顧從之被幾個身著鐵灰色軍裝的兵圍著打,顧啟則在一旁拼命的求饒,而厲崇鐸站在臺階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絲毫不見動容。
“夠了!你們在做什么!”顏念瑾顧不得許多,沖到前面想要拉開那些士兵,卻到底是個女流之輩沒多大的力氣,眨眼之間就被一個士兵甩了出去,倒在地上。
厲崇鐸看到顏念瑾光著腳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原本壓下去的火氣再一次竄了起來,他雙目猩紅的盯著顏念瑾,覺得剛才那一幕異常的礙眼。
他幾步來到顏念瑾的身邊,單手提起顏念瑾的胳膊,強迫她站起身來,沉聲道“你在替他求情?”
“是,他是我的丈夫,我替他求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