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都害怕是“”返光照”了,畢竟前世她還真的不知道外婆的結局。
哦,她前世壓根兒就沒有碰到外婆,也沒有在后來見到她母親。
現在的一切都改變了。
她母親還在,而且,現在就在他身旁。
她外公外婆,她也陪伴那么多年……嗯,重生一回,雖然父親沒有改變過來,但是,她知足了。
張思見女兒在逢清明時節時的失神,便讓女兒回去看看了。
蘇凝回去,讓錢淺作陪一下,張思說,他想一個人和老伴靜一靜。
這幾天,她突然好起來,便回家了。
歐陽軒有給張思請一個護理的。
因為錢淺要上班,蘇凝也漸漸拿起以前的行業,開始重新學習。
現在,張思讓錢淺和她母親去紅山村看看……蘇凝捏不過母親,拜祭完父親的那天大清早,便讓錢淺叫車去了。
當然,錢淺叫了歐陽軒。
整個紅山村原本就是以百年大楓樹為入口,一座錢王廟宇為中心,四下分散。
現在,錢王廟沒有人修繕,已經倒塌,百年大楓樹倒是郁郁蒼蒼。
巴掌大的葉子四下伸張著,枝繁葉茂的很。
錢淺家在村中以北的地方,小裁縫店在村口,大楓樹外。
嗯,其實小裁縫店也倒塌了……
歐陽軒在小裁縫店看了看,對面的三姑婆小店倒是還在。
只是,三姑婆已經不在了,由著她那個外國留學回來,沾染賭博,喝酒樣樣俱全的兒子在哪兒守著。
對著電腦玩游戲,游戲的音響開很大,錢淺他們路過,頭也不抬。
錢淺覺得,他抬頭可能也不認識他們。
錢淺能認的,純粹因為他這個兒子外貌像三姑婆,就連臉上那顆痣也一樣。
蘇凝對整個紅山村都很陌生,她覺得完全找不到原來一點點的模樣,除了眼前那倒塌的小裁縫店。
那個店鋪,是她和致遠的家和愛。
快三十年前,蘇凝原本就從城里去這紅山村就沒有呆多長時間。
再加上快三十年的天翻地覆變化。
什么都不一樣,什么記憶都沒有了……
歐陽軒開車到村里,是早晨九點。
他是昨晚從城里來,在懷安鎮住下,今天早上早早進的山村。
拜祭的東西,他們都是在鎮上準備的,這村里也就是在村口停留一下,便往南山去。
錢淺父親的墳墓還在南山上。
在車過半路的時候,看到一個一瘸一拐的中年男子攙扶著一個耋耄老太太在路上撒紙,哭叫著,致遠,我的兒!
歐陽軒沒有停車,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錢淺也沒有抬眼認真看。
老太太,她只是一個孫女,沒有承載她的恩情,就是那一脈相承,她都用錢還了。
他的一切,和她無關,錢致強更是!
那樣的一個叔叔,活該!
那一天,她還聽錢蘭清說,這錢致強在鎮上跟一個婦女好上,被人家丈夫打拐了腿,這回紅山村又跟張寡婦好上了。
錢淺對她這個叔叔不以致評。
反正錢致強也和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