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司馬華沒有得到好處，也跑出去瘋玩……

只有在家里瞇會兒眼的錢淺和坐在樓下門檻上的司馬初露。

錢淺下樓，司馬初露立馬就跟上。

“嗯嗯，我帶姐姐去找哥哥！”司馬初露拼命地點點頭。

“你哥哥在哪兒？”

“在那邊的大楓樹下，和歐陽軒在打架呢！”司馬初露笑著道，“我哥哥很厲害的！都能打敗歐陽軒的！”

“打敗歐陽軒就很厲害？”錢淺忍不住覺得好笑了。

“姐姐，你剛回來，你不知道呢！這個歐陽軒在咱們村上，那是出了名的兇的！他的爸爸歐陽擇是酒鬼，一喝酒，就打人！他媽媽都逃了！”

現在，就是她哥哥最黑暗的歲月的時候。

錢淺記得，前世的很多年后，她哥哥說，錢淺，要不是你，猶如陽光一般出現，照亮我的遠方！

我還以為這個世界都只有黑暗！

我都要放棄了人生！放棄了理想！

當時，錢淺就覺得，她哥還真的有詩人的潛力。

現在想來，哥哥也正處在最黑暗的地方。

她聽著司馬初露的叨叨絮絮，說著，他們怎么欺負歐陽軒，怎么打歐陽軒……

把他唯一的鞋子給扔進臭水溝里，把他的頭摁進泥濘地里……

用石頭砸他，大家學著他父親用鞭繩抽他……

極盡地欺負和踩踏。

前世，這一些，錢淺都沒有聽說過，她哥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在錢淺的記憶中，還以為她哥從來沒有被打敗過呢……

原來，是一次又一次的屈辱和欺凌，造就他不斷地武裝自己，不斷地強大自己。

這一世，錢淺覺得，自己了解歐陽軒更多了！

錢淺這剛剛和司馬初露往外走，還沒有到大楓樹下，就傳來孩子的打罵聲。

錢淺提起褲管，急急地跑上前。

大楓樹下的那邊，司馬華帶著七八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小孩子，圍住了一個身形干瘦的小男孩。

男孩身子站的筆挺，如白楊樹一般的倔強，雙眸湖泊般蔚藍。

一旁躲著一個小女孩，抱著身子在低低哭泣。

女孩在抱著身子哭，看不出面目，但是，這男孩，卻是她小時候的哥哥，長大了后的丈夫……

“歐陽軒，你還真的當我們都怕你？你知不知道，我想打你，完全可以把你往死里打！”司馬華握著大拳頭，咬著牙道，“打到你跪地求饒為止！”

歐陽軒藐視般，瞟了司馬華一眼，道“聽說，你大伯回來了，你要是再敢欺負人，我就去告訴你大伯去!”聲音淡淡的。

卻是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壓。

嗯，今天，大家都知道了村里的大學生，在大城市里工作的司馬華大伯回來了。

不少家里還分了禮物。

所以，今個兒跟著司馬華的孩子更多了。

司馬華一聽，又驚又怒。

“我大伯都回來了，我會怕你？我只會打的你更狠！”司馬華狠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