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安沫宣勾唇一笑,放松身子繼續裝死。
腳步聲愈來愈近,最后在她的面前停下,酒水味混著大蒜的味,安沫宣皺了皺眉,大哥你這么重口味。
眼前的黑布被扯掉“還真是她。”
緩緩睜開眼睛打量周圍,四周一片漆黑,即使現在是白天,也難有光照照進來,說明這里并不是廢棄的倉庫,而有可能是……
又仔細的看向地面,果然,心中了然,便放松下來坐那發呆。
二楞被她的舉止整的一臉懵逼,警告道“看到了吧,這里絕對封閉,你可別想著逃。”
安沫宣沒功夫搭理他,只是他言語間又伴隨著大蒜的味道,不禁皺了皺眉“大哥,你這味…… 能不離我遠點兒。 ”
二楞撓了撓頭,憨憨的笑了笑,退了幾步遠“那個不好意思啊,心情好然后…… ”
“你個被綁架的人,隔那給我吵啥,能不能有點被綁架的意識和自覺。”
聞聲抬頭,只見不遠處站了個人,那人臉上纏滿紗布,胳膊也打著石膏,整個人包的跟粽子似的,言語間又帶著濃濃的地方口音,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啥子給我笑,不給你點厲害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啊”
被人環腰抱著“虎子,冷靜,冷靜啊,老大只說讓咱們看著人,沒說讓咱們動手,要是老大一不高興,可就…… ”
虎子哼了聲“算你運氣好。”
“二楞,你給我松手,大白天的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這要是…… ”
不等他說完,二楞就松了手,撓了撓頭“我不是怕你沖動,一著急就…… ”
“那個,兩位大哥,你看這這么封閉,還有你兩位坐鎮,我也是插翅難逃,你看,要不把我繩子給解了,綁著也挺難受的。”
二楞“我看她說的挺對,要不虎子,咱給她解綁了?”
一巴掌呼在他頭上“二楞啊二楞,你還真是不僅愣還二,給她解綁了,她跑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你能擔起責還是我能擔起責。”
二楞揉著腦袋“不解就不解,你打我整啥。”
又一巴掌呼上去“我打你就打了,隔那給我瞎吵吵啥,一個大老爺們跟個娘們似的隔那給我吵吵。”
“不吵就不吵嘛,干嘛非要打人,再給我打傻了。”二楞坐在一邊,揉著腦袋喃喃自語。
“大哥,你為啥那么怕他,他打你你都不還手的。”
二楞看了眼被綁的安沫宣,又扭頭看向別處似是回憶“十六歲那年,父親在外欠了一屁股賭債,要債的人幾乎天天都來,后來母親忍受不了丟下我跟父親跑了。”
“一時之間,我們家成了眾人飯后的笑料,見到我的長輩都會嘆息一番,安慰幾句,我轉身離開之際卻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的說三道四。”
“每次我都緊握拳頭,但又慢慢的松開了,后來再聽到時,仿佛講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是個旁觀者局外者。”
“漸漸的我不會哭不會笑,外面的世界似乎與我無關,我終日神情淡然,父親醉酒后指著我說是掃把星,當初就不該要我,我就是個禍害是個累贅…… ”
“當時的我笑了,情不自禁不由自主似的…… 后來要債的眼看要錢沒希望,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諷刺的是我父親討價還價說他還只欠十萬,而養我養了十六年,怎么著也得給他七八萬吧。 ”
“他被拳打腳踢著,我在旁邊看著不語,最后妥協,免費帶走我,我走的時候他搖搖墜墜的爬起,自言自語可算把那賠錢貨送走了。可惜白養他那么多年,一個子都沒撈到。”
許是站的久了累了,他就地而坐點了根煙,狠狠的吸了口呼出來,白霧籠罩在他面前,此刻的他神情淡然,仿佛在訴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