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里的廣州顯得落寞荒涼。李蘇心告訴我,眼前還算好的!真到了除夕和新年,站大街上吐口痰都有回音。
每年都會有二十幾萬來廣州務(wù)工的流動人口,是本市常住居民的200!平時看不出落差,只有到了春節(jié),隨著返鄉(xiāng)大軍的撤離,落寞感一目了然!
不過,也有一些不愿意回家過年的人,比如我!
抗拒回家的人各有緣由!有的是沒掙到錢、有的是父母怕催婚、有的是因為單位要值班或者是外企。
而我為什么不想回家,我自己也很難清楚。
臘月27一大早,我媽就給我打來羚話。
自從和夏雪的事情黃了之后,我媽揚言要和我斷絕母子關(guān)系,這是她事發(fā)后第一個主動打來的電話!
“臭子,你玩真的是吧?真不回來過年?”
“媽!我才升職,要以工作為重!”
“是是是,我兒子出息了、當(dāng)上大領(lǐng)導(dǎo)了,連家都不要了。嘿~!有本事你就別回來了啊,死在外面好了!反正我還有兩個兒子,少你一個,照樣有人給我養(yǎng)老送終!”
我媽把我臭罵一頓,氣呼呼的掛掉電話。
但很快我爸爸就偷偷打電話給我:“老三啊,你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別聽你媽瞎嘮叨。她也沒有真的生氣,掛你電話是因為牌友都到了,這會兒正興高采烈的搓麻將呢……”
我在電話里問了問家里,寒暄幾句才掛斷。
躺回床上看著花板,心中惆悵!許久我才強給自己打氣,翹起來穿戴洗漱,去公司看一眼。
年關(guān)將至,公司里早已人去樓空。除了執(zhí)勤的保安,就只剩下幾個值班的話務(wù)員了。
幾個年輕音美的姑娘坐在卡座里閑聊,電腦開著、手上也摁著通訊記錄,可誰都清楚,這段時間是不會有人打來電話的,連騷擾電話都不可能櫻
我見整個辦公室空蕩蕩的,也就那邊有點兒煙火氣息,便走了過去。
幾個姑娘聽聞腳步聲伸頭看了看,見是我,連忙端正坐姿,手指胡亂在鍵盤上敲打一通。
“嘿!聊什么呢?”我走上前去笑盈盈的問。
幾個女孩面面相覷,站起身向我問好:“呂主任,我們剛才在一個客戶的事!”
我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一種排斥感,像是不合色的豆子硬塞進盤子里,顯得那樣突兀!
我本想和她們打聲招呼,然后聊聊、拉拉家常,可是走過來才發(fā)現(xiàn),她們是不可能和你有話可講的。即便大家都是靠嘴吃飯的業(yè)務(wù)員出身,可在這里,能聊的話題少之又少,甚至連問一聲對方年齡都顯得唐突與敏福
最終我在她們逼迫的目光中逃離,一個人灰溜溜的走進無工可辦的辦公室。
一會兒翻兩頁桌上的萬歷冊、一會兒拉開抽屜看一眼。后來太閑了,就給李蘇心打去電話,問問她單位里的一點瑣事。
李蘇心蕙質(zhì)蘭心,很快看出我是窮極無聊,就故意了幾項可有可無的事情,讓我拿起來打發(fā)時間。
“呂主任,我已經(jīng)回鄭州老家了,有什么事,等初四開了年,見面再吧!”
“是嗎?你初四就來上班了?不是初八嗎?”
“對呀,文書初四的!要提前去。”
我心里稍稍有了安慰,曲指算來,也沒幾了嘛!
掛掉李蘇心的電話,我又靠著椅子發(fā)了會兒呆,思來想去,還是給徐嬌嬌發(fā)去微信:
“公主,我昨晚倒床就睡著了,沒看到微信。所以你冤枉了,趕緊道歉還來得及!”
徐嬌嬌昨晚又瘋了大半晚上,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睡覺。見她遲遲不回信息,我閑來無事就刷起了朋友圈。
因為業(yè)務(wù)需要,我的微信好友特別多,朋友圈也五花八門鋪的特長。
我個人特別討厭那些發(fā)朋友圈頻繁的人,所以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