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望歸,韓美美把我送到公寓樓下。傍晚風大,她沒有親自下車,搖下車窗玻璃對我笑了笑:“呂夏,我很久沒這么開心的走一走了,謝謝你。”
“呵,謝什么?是我謝謝你才對。”我著,提一下手里的東西,感激道:“謝謝你能來陪我買年貨!”
看著我,韓梅梅眉頭皺了皺,哀嘆一聲:“呂夏,你新年真的就在宿舍里度過嗎?真慘!”
“有什么慘的?回家也是一個人過的。”我。
韓美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緊著我:“誒?你不是有個女朋友嗎?”
“其實早分手!”我坦誠的。
“哦……,抱歉!”
韓美美愧澀的笑一笑,向我擺擺手,車窗玻璃緩緩合上……
看著車子駛?cè)虢鹕狞S昏之中,我的內(nèi)心沒來由的惆悵。一陣涼風拂過,周遭霎時變得清冷孤寒。
回到5204,把年貨分類放去合適的位置,這便開始了我漫長而又孤獨的新年假期。
從臘月28開始,我?guī)缀醵紱]怎么出過門,一個人靜靜的待在5204,有時候發(fā)呆,有時候看書,有時候給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發(fā)微信寒嗑。
徐嬌嬌好像知道了那一晚的誤會,除夕前一晚來找過我一次,喝掉我一整瓶紅酒才在第二離去。臨走還不忘數(shù)落我:呂夏,我現(xiàn)在肯定了,你那方面障礙……
一個人孤單的時候,我會想起和韓美美在望歸的聊。直到看完一整本和尚寫的書,我才如獲大赦放過自己,把那顆被逼近角落里的心揪重新揪起來,吹吹灰塵、用心撫摸。
我為什么要來廣州?又為什么要一個人面對孤獨?這些,無非都是在和自己慪氣。
《蘭若蟬聲》中的話:人浮一世,命理大同!
所以,我想我應(yīng)該向胡珊珊道個歉的,并且告訴她,我是喜歡她的。
如果‘喜歡’有保鮮期的話,我想我一定是把它藏進了冰箱里,現(xiàn)在取出來,它還是那般的鮮活,嬌艷欲滴!
除夕夜,羅倩和周浩然在群里擠兌我,逼我給他們發(fā)紅包。
“呂夏,你好意思嗎?這么大的官,就發(fā)這種平頭老百姓都懶得搶的紅包?”
“羅姐,我一個人被扔在廣州多可憐呀!你們還要來打劫,忍心嘛你?”
“我靠,是我讓你待在廣州不回來的?”
見我們?yōu)閹讐K錢的紅包爭論攻擊,周浩然終于發(fā)話了:“是啊呂夏,你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啊?我告訴你,文昌路現(xiàn)在搞擴建拆遷。你再不回來,那家大排檔可就沒有了。”
聽到這話,我鼻頭有點兒酸,下意識的揉一揉眼睛,喉嚨干癢。
是啊!我什么回去呢?從我來到廣州好像就沒有想過歸期,我究竟在躲避什么?
見我遲遲不語,周浩然緊著又問:“大呂,你不會真打算不回來了吧?國際大都市真有那么好?”
“呸”羅倩啐罵道:“呂夏國慶前后必須回來一下。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們一家四口都不會放過你。”
我心里嘀咕:為什么國慶前后一定要會去?、羅倩家里什么時候有四口人了?
這樣一想,我醍醐灌頂,激動的手忙腳亂:“羅姐你什么?你……該不會又懷孕了吧?”
周浩然搶言道:“我靠!大羅你夠意思啊!這么大的事,咱倆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講,卻是先告訴這個舍家撇業(yè)的混球?”
羅倩懟道:“大周你別亂起哄,等你也干上財經(jīng)處主任了,我讓我二寶認你當干爸爸都校既然你干不上,就別耽誤我找現(xiàn)任財經(jīng)處主任討紅包。”
羅倩重新懷上了孩子我蠻感動的,笑的嘴都合不攏。
后來難得的大方一回,給羅倩發(fā)了一個最大額度的紅包。周浩然見了眼紅,像個婦人一樣嘮叨個沒完。
三個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