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珊的對面,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抱著吉他閉目彈唱,沒有曲目架也沒有電子助音器,僅僅是清唱,卻像是已經陶醉其中,就是我們的擅自闖入也沒能讓他分心,手指仍舊在吉他的琴弦上劃動……
胡珊珊看到徐嬌嬌很是意外,再看到門外的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融化成了冰封,寒氣逼人。
她似是木訥的站了起來,忘記了放在腿上的書本,紙頁翻飛著落在了地上。
年輕的男子看起來眉清目秀,戴著一副銀色的眼鏡,頭發梳的很順,明顯是做過一番精心打扮的。
他看到我們,眉頭緊了緊,像是被掃了雅興,吉他往地上一杵,問道:“你們找誰?走錯門了?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懂禮貌嗎?”
看著眼前的一幕,徐嬌嬌抓了抓脖子,轉回頭來對我笑了笑問:“老呂,你看這種情況,咱還解釋嗎?”
愣了一下,胡珊珊這才撿起地上的書,放到床上。
“呂夏,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胡珊珊問著,又對年輕男子笑了笑,說:“小波,你先回去吧!這是我的幾個朋友。”
名叫小波的男子顯然不是很高興,但在胡珊珊面前卻表現的很坦然,溫文爾雅的笑著點一點頭,挎起吉他走出寢室。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他頓了頓看我一眼,眼神之后似是敵意的閃過一絲銀光。
小波走后,胡珊珊把他坐過的凳子往外挪了挪,手臂一揮,示意我們隨便坐。
徐嬌嬌性子直,腮幫鼓了鼓搖著頭說:“他坐過的凳子,我才不要坐。”
徐嬌嬌說完看我一眼,見我默不作聲,她朝我鄒了皺鼻子嘀咕一聲“慫包”,又昂了昂臉問胡珊珊:“網友,這男的誰啊?小三?小白臉?小備胎?還是我家呂夏是小備胎呀?”
見徐嬌嬌口無遮攔,韓美美忙上前去拽了拽她,才對著胡珊珊笑一笑說:“對不起啊,我妹妹就是這怪毛病,口不擇言。”
胡珊珊被徐嬌嬌咄咄逼人的話音一問,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又看一眼跟前的韓美美,想著早上在地鐵口看到的一幕,喉嚨滾了滾說:“我沒有什么要解釋的,你們走吧!”
徐嬌嬌見她是這態度,悻一轉身就拉著表姐往外走,走過我身邊的時候,見我還杵在這兒,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呂夏,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呀?攆你走呢!”
胡珊珊最后看我一眼,背過身去,用似乎有點哽吟的聲音說:“呂夏,你走吧!”
……
夜晚下了很大的雨,我這才知道,原來成都的雨,也能下的如此滂沱。
賓館里徐嬌嬌買了一打啤酒和一把烤串,擺到茶幾上拍拍手說:“呂夏,別難過了!兄弟我陪你借酒消愁。”
“消個p愁,沒心情喝!”往床上一趟就要再也不想動彈了。今天雖然沒有開車,卻感覺自己更加的疲憊。
韓美美善解人意,給胡嬌嬌使了個眼色,說:“嬌嬌你回去休息吧!讓呂夏靜一靜。”
徐嬌嬌不是太情愿,撅著嘴撒嬌。“大姐,我今晚跟你們一起睡嘛,反正你們晚上又不干壞事。”
韓美美聽了沒好氣的罵了她兩句,讓她以后別這么口無遮攔,今天在胡珊珊的寢室里,要不是她口不擇言,興許大家還能解釋清楚。
徐嬌嬌有點不服氣,但還是被韓美美轟了出去。
待徐嬌嬌走后,韓美美想對我說什么,忽然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在我身邊坐下來。
兩個人就這么一趟一坐靜而不語,房間里彌漫著烤串的香味。
最后韓美美徑自剝開一罐啤酒,咕噥咕噥喝了起來。
我正頹廢至極,聽到她喝啤酒的動靜,隔了稍許才緩回心神,一個激靈坐起來阻止她:“你瘋了吧?想自殺嗎喝啤酒!”
我奪過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