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夏,該的、不該的,我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現(xiàn)在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瞞你這件事了吧?因為你根本無力撼動,它已經(jīng)越界了……由于你和嬌嬌的關系,徐總也是想保護你,好給嬌嬌以后留一脈自己的人系。”
知道真相的我,許久不能自行思考,空睜著無神的眼睛坐在屋子里發(fā)呆,往事一幕幕電影交卷般在腦海中飄過。
韓大慶見我半響不語,催促道:“呂夏,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快把美美給我送回來。”
我愣了半響才回復韓大慶道:“韓科長,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些信息對我很重要。至于美美,她還想在這邊多玩幾,其實你也不必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照顧好她?”韓大慶見我耍賴,不免氣憤,吼道:“呂夏,我之前發(fā)給你的語音你都沒有聽嗎?美美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快把她給我送回來。”
我看一眼身邊熟睡的韓美美,眉關微展,對韓大慶道:“韓科長,我覺得美美身體沒什么大礙,倒是你這樣禁錮她的腳步,才是對她的殘忍。”
“你懂個p”
韓大慶顯然沒有了耐心,在電話那邊暴跳如雷:“呂夏,你真以為我是老頑固嗎?你看看美美口袋里帶了什么?”
我不明所以的愣了愣,再看一眼身邊熟睡的韓美美,又看一眼她放在床榻邊的衣服,心翼翼的打開來……
在韓美美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掏,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兜里掖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像是巧克力盒,掀開以后,有一粒粒黑色的藥丸,氣味古怪,也不知道是什么藥物。
我一直以為,韓美美出門只帶了藥物噴劑,原來還有其它的藥。但是這些藥丸是什么藥呢,也沒見她吃啊!
帶著疑惑詢問韓大慶,他的回答讓我心頭一涼,有一種窒息感席卷而來。
“呂夏,你不要再自以為是了!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美美的身體狀況。她生了這么久的病,身上早就有了很多并發(fā)癥,可以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命不保夕。那些藥,是她從我書房里偷走的。是一種用來續(xù)命的藥、腎上腺素的一種,對身體危害很大……”
后面的話,我就聽的模模糊糊了,看著眼前安詳入夢的美貌佳人,怎么也難以把她和死亡聯(lián)想到一起。可是手里的藥丸告訴我,這些都由不得我不信。
韓美美,你是不顧了一切嗎?
為了這次旅行,連命都不要了嗎?
我放回藥丸,輕輕撫著她碎美的頭發(fā),心痛如絞。
睡夢中的韓美美微微側了側身,攏了攏懷里的被子,可能夢到了什么開心的事兒,嘴角綻放出一抹微笑……。
……
來到南京的第二早晨,當我睡醒,來不及揉一揉眼睛,就聞到一股焦香。還以為是著火了,嚇得我趕緊坐起來。
這時候就見韓美美端著一盤不倫不類的煎餅在我面前晃了晃,還自己故作陶醉的嗅了嗅,誘惑我:“呂夏,還不趕緊起床吃早飯?我親自為你下的廚哦!”
“你做飯?瘋了吧!”
我看一眼她的杰作,心里即憤怒又難受。
韓美美卻無所謂的擺擺手,拍一下我的肩膀,催促我起床。
“沒事的呂夏,我戴著口罩做的,快來嘗嘗嘛,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喲~!”
……
簡單洗漱之后,就被韓美美按在了餐桌前,先是給我倒了一杯熱好的牛奶,又把自己煎制的面餅推到我的跟前,托起下巴趴到餐桌上盯著我問:“呂夏,快吃呀!嘗嘗我手藝……”
我看一眼盤子里焦胡的東西,醞釀之下?lián)炱鹚涂幸豢凇?
“怎么樣?好吃嗎?”韓美美著急于知道答案,瞪著緊張的眼神看著我問。
我點一點頭,嘴里包著煎餅,含糊不清的一句“好吃”,眼睛里面卻早已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