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然后呢?”
王珊轉到呂夏的跟前仰臉問??吹絽蜗囊桓辈粶夭粺岬臉幼?,王珊又開始擔心起來,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你聽明白了嗎?是14萬,不是十四塊。并且馬上就要!時間就是生命,被你撞的那個人等著這筆錢活命呢!”
“我說啦!我知道了”
呂夏終于有些不耐煩了,繞開王珊徑直的往樓道走,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轉回頭對王珊說:“還有,她不是我撞的,你還應該去交警那里看看有沒有找到真正的肇事人?!?
王珊也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沒有,呂夏沒有拒絕交這個錢,但他的態(tài)度又不像是會給的樣子。如果沒有這筆錢趙麗就很有可能做不成手術,那么她應該去找誰?有誰還能幫自己?
走出工地,一個年輕的保安攔住王珊,指了指她頭上的帽子,示意王珊還給他?,F在的王珊心情沉悶,見保安都來難為自己,一氣之下掀起帽子往地上一砸,然后丟給保安一個白眼悻悻離去。年輕的保安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她的,委屈地目送王珊漸行漸遠…。
到了第三天,還是沒能聯系到趙麗的爸爸。據王珊所知,趙麗的家境似乎比自己還要糟糕,至少王珊除了媽媽還有一個舅舅,雖然舅舅不怎么愛管她們娘倆的閑事,但多多少少還是會貼補一些生活的,但趙麗只有一個常年愛玩消失的爸爸。
在和趙麗相處的這些日子里,她們也會經常談起各自的家庭。趙麗說她的爸爸叫趙子午,媽媽是誰她卻不知道。小的時候趙子午經常會把趙麗托付給左鄰右舍,所以趙麗幾乎是在別人家長大的。
她不知道爸爸在做什么工作,趙子午也不喜歡和女兒溝通,父女倆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多少言語,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好在趙子午還算疼愛趙麗的,只要她要什么,趙子午都會給她買。有的時候趙子午會像個富豪,帶著趙麗游山玩水、吃大餐、買名牌,而有的時候他們又像破產了一樣落魄狼狽,連一碗泡面都得找鄰居借。
這種不協調的生活落差,讓趙麗形成了一個溫厚的性格,什么時候都不會抱怨生活,始終以一種平和的態(tài)度面對一切。
趙麗的手機里沒有趙子午的聯系方式,這是一對奇怪的父女。
沒有人知道怎樣可以找到這個人,學校甚至試著聯系了趙麗遠在南京的居委會,但短時間里也沒有什么進展。
而學校出面解決這件事情的話,需要經過上報、研討、批復等一系列程序,估計等錢批下來,那也不趕趟了!
這樣一來,王珊只能把希望聚焦在事故肇事嫌疑人的身上了。只希望呂夏會兌現承諾,也希望他有這個經濟能力。
同樣關心趙麗的,還有古董店里的伙計——趙志強。說起來,趙志強也算是趙麗的同事,這段時間早對美貌的趙麗心生愛慕,當得知趙麗的事故之后,前前后后也不知道找王珊打探過多少回醫(yī)院里的情況。得知手術費是個高額數字后,他也顯得很無措,和王珊聚首商量了幾次,但二人都是窮光蛋,再怎么攢也遠不夠手術費的十分之一。
這一天趙志強一面給貨架上的貨品加碼,一面勸導王珊不要心急:“醫(yī)院不是也說了嗎?即便交了手術費也不可能馬上進行手術,還得等趙麗的傷情穩(wěn)定一些再說”
王珊掂掇著抹布靠著貨架,杌隉地咬了咬唇,俊睜一眼懟趙志強道:“你懂個屁,他們那是看你交不上手術費,給你緩壓。那么大兩塊淤血擱在腦袋里面,隨時都可能要命”
“可……”
不等趙志強再說,迎賓臺的電腦傳來了簡訊聲。古董店里的這臺電腦是局域網,一般只有大單來臨前,其它店才會發(fā)來訊息,而古董這行業(yè)都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巨利買賣,這樣的簡訊可能好幾個月甚至半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