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拍了拍王珊的手背,安慰道:“別害怕丫頭,這是海鮫人。鮫人的油脂可以制成長明燈,古人把海鮫人體內灌入石脂使其硬化,然后做成這樣的姿勢,再把一根燈芯插進鮫人的嘴里,點燃后燈火能燃燒千年不滅。你看這些干骸,就是身上的油脂燃燒殆盡形成的。這里空氣濕度重,若是人類早就了,不可能形成干骸。”
說著眾人來到了棺床前,只見棺床上躺著一個尸體,尸體被一張紅色毯子覆蓋著,也不知道毯子下面成了什么樣。
但讓人奇怪的是,這張毯子卻嶄新如初,看上去就像是剛剛才蓋上去的一樣。
紅色毯子就像精美的錦面,其上繁雜地贅繡著火焰灼燒惡魔的畫面,說不出是不是藝術,但質感引人入勝,注視久了仿佛都能感受到一種烈焰焚身的炙熱感。
而眼前的棺床也是精美奢華,由整塊剔透的玉石琢刻而成,看上去像是一張小孩的兒童床。
但其上雕龍畫鳳很是精美,在手電的光亮照射下,玉壁呈現出微黃的色調,映襯著覆在上面紅色毯子,就顯得精巧而華貴,時至今日任然讓人望而聲嘆,說不出來的精美奢移。
看著看著,王珊有些忍不住想掀開毯子,但這時劉伯按著她的胳膊,搖了搖頭。潘瑩也看著生奇,忙問大奎道:“你來到這里的時候,掀開看過嗎?”
大奎把頭直搖,回答道:“我一個人在這里還是有些膽怯的,見這個棺床這么古怪,徘徊了好久也沒敢掀開看一眼。”
潘瑩眼神凝了凝,遲疑地嘀咕著:“沒人動過?那么毯子上怎么一點灰塵都沒有呢?”
這時劉伯捻了捻胡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對眾人說:“我聽說天山附近有一種玉蠶,可以吐出血色的絲線,用玉蠶絲紡織而成的錦緞堅韌無比,并且有寶玉那種潔身除垢的神奇功能,灰塵污垢落上去就會自行消退、永遠都是嶄新如初。”
這種神奇的物件還是頭一次聽聞,不過見劉伯說的有鼻子有眼,倒也沒法讓人質疑。因為眼前的東西就活生生是個范例,若非真有此物,眼前的紅毯為什么會跟新的一樣呢?不可能這地方至今還有保潔阿姨定時進來搞衛生吧。
想著這些,王珊還是對紅毯下的尸體有著幾分好奇,疑著神問:“你們猜這個尸體會是誰?太平公主嗎?”
劉伯搖著頭說:“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王珊看著劉伯問他。心想即便不是,你也沒必要說的這么堅肯吧?之前明明是劉伯告訴她們這里是高仙芝為太平公主建造的墓,為什么現在又這般堅肯的否定了呢?
劉伯哼笑了一下,言道:“棺床不同于棺槨,太平公主怎么說也是唐朝官極之身,生后怎么會用這種西荒人的方式入殮?”
聽到這里王珊這才想起來,棺床并不是漢族的禮葬形勢,嚴格來說這是流傳于西域及阿拉伯地區的一種墓葬形式。
想到這里王珊有些詫異,緊著問劉伯道:“你是說,他是外國人?”
不等劉伯回答,潘瑩已經走上前去,一只手捏在紅毯子的一角,正試圖將它掀開。
王珊和大奎都下意識的伸手想制止,但潘瑩朝身后看了一眼,緊蹙的神情中透著一股子鋼豪,王珊和大奎見了都知道潘瑩是決定要看一眼的,再怎么說也沒用,也就不再多言。
這時劉伯也向王珊招了招手說:“退后,古人多會在棺材周邊設下機關陷阱。”
見劉伯這么一說,王珊和大奎這也就謹慎起來,唯有潘瑩好奇心起,定了定神,一把掀開了紅毯。
在毯子被掀開的那一刻,眾人都被眼前一幕嚇的差點跌倒。
只見一具俊俏的少女躺在棺床之上,少女的頭發又蜷又紅,鼻子高挺、眉目舒展,嫣然一副西域少女的樣貌。
而且少女的樣貌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