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正有些神馳意遙,縮回手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身上的口袋。她好像碰到個什么東西,忙伸進去一掏,就在衣服的口袋里又發(fā)現(xiàn)了半盒薄荷片。這事也太趕巧了,沒想到潘瑩的身上也有半盒薄荷片,而且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見王珊磨磨唧唧還是沒有燒掉紅毯,劉伯暴跳的跺了跺腳,齜牙嚙齒的喊著:“丫頭,你在猶豫什么呢?快燒了紅色毯子……”
面對劉伯的催促,王珊顯得慌亂起來,但身上沒有打火機,拿什么點燃?短暫糾結(jié)一番之后,還是奪來劉伯抱在懷里的背包,找出打火機按了按,點亮火焰就要去燒紅毯。
這時劉伯迎面看著王珊所做的一切,緊著:“不要猶豫,快燒了它!”
王珊本來是沒有再猶豫的,但劉伯這么一話,她就發(fā)現(xiàn)劉伯的話和他的口型對不上,而且從他的表情上看,更像是對王珊的舉動感到愕然。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又明晃晃的顯眼。就像你在看韓劇的時候,看到電視里的韓國明星口型明明動了三下,卻只發(fā)出一個聲音,分明是對不上的。
王珊感覺自己耳朵里噪哄哄的,分明可以聽清聲音,但又嘈雜嗡鳴,就像耳朵里進了蟲子一樣,這讓她很不舒服。
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這時候劉伯又了句什么,但很奇怪,她明明看到劉伯嘴唇動了一下,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你剛才話了?”
王珊像是抓住了什么緊要的東西,著熄滅手上的打火機,眼神漠然地落在劉伯身上,夾帶著一份似能將人視穿的犀利。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劉伯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事件這么難以辨別,自己又干嘛就不能放手呢?劉伯口口聲聲燒掉紅毯,可他為什么自己不做,非要催促自己完成?
既然這樣,王珊將紅毯和打火機往他面前一推,言道:“劉伯伯,還是您來吧!”
劉伯驚愕后正要伸手來接,但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大奎的聲音對她喊道:“大姐,不要交給他。”
王珊轉(zhuǎn)回頭來,就見大奎肚子上扎著鋼叉站在血泊中望著自己,這時抽了抽嘴角對王珊:“還是燒了吧!”
“好啊!你來。”王珊著又要把毯子交給大奎。
現(xiàn)在她也學的精明了,不管這地方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點很顯然,敵對方幻化出這一切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完成一項它不能完成的事情,既然誰的話都不足信任,那么干脆自己什么都不做,是燒還是覆在棺床上,由你自己處決。
大奎哭喪著臉對王珊:“我都要死的人了,哪里能行?還是……”
不等大奎的話完,忽然劉伯自身后一把奪去了紅毯,不由分的覆蓋在了棺床上。
王珊驚詫之下還想伸手去奪,但動作稍緩,劉伯已經(jīng)完成了這一牽而棺床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紅毯覆蓋上的一瞬之間變的縮癟了下去,成了生硬的人形輪廓。
與此同時,那血泊中的大奎也瞬間淡滅消失了,整個大殿恢復如初,棺臺之下大奎與拿著鋼叉的石像金剛周旋,潘瑩則東躲西藏,繞開拿著石錘的石像金剛。兩個大家伙走來走去弄得樓閣搖搖晃晃,隨時都像要坍塌的樣子。
王珊就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耳朵里那種嘈雜的嗡鳴總算沒有了,極力擺了擺頭,感到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五官都比之前清晰靈敏了。
但劉伯卻擦了把額頭的汗珠,轉(zhuǎn)回頭來看向王珊問道:“丫頭,你剛才怎么了?差點燒掉這面毯子。我和你話你也答非所問,就像中魔一樣。”
王珊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展開臂膀看看還是不是自己的衣服。
見一切都是幻像,也就放心了。這時候左右看了看,有些恍惚,但看到石臺下的石像金剛還在動,就問劉伯道:“好像沒有效果呀!”
劉伯搖了搖頭:“護佛金剛都是活